對準第二位少女的肚子緩緩刺去,口中還在用當地的語言詠唱:“仁慈的孔雀女王,懇請寬恕吾等罪愆,接納信徒誠摯的獻祭,賜予小鎮安寧與昌盛。”
那聲音冷漠如機械,彷彿早已習慣了這種血腥的儀式。
沒人出聲制止,甚至還能聽到人群中傳來的叫好聲和催促聲,好似發生在眼前的不是殘忍的殺戮,而是排解苦悶生活的一場大戲。
麻木、冷漠……
記者的閃光燈不斷亮起,他們臉上帶著厭惡,眼中卻帶著笑,似乎在想,拿著這些照片,回國就能賺上一筆!
不遠處,大鍋已經支了起來,火焰在鍋下跳躍,熱氣蒸騰,鍋內烹煮著厚粥,米香飄蕩在人群之中,與河岸祭壇的血腥、寂靜彷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共同交織成了這場荒誕的大戲。
懸掛在空中的少女靜靜地睜著雙眼,似乎在看著前方,看著這群可悲、可惡的惡魔。
在她的心口,那道深紅的裂痕無聲地訴說著這場悲劇。
風輕輕拂過,掀起了她凌亂的髮絲,露出那蒼白如紙的臉龐,與世隔絕的寧靜,讓人忘了呼吸。
沒人為她哀悼,只有風聲和潺潺水聲,靜靜地守護著這場野蠻的祭祀。
匕首即將落下,常徵等人再也無法忍受這一切!
幾人中最年輕,脾氣最為火爆的趙景榮猛地大喝一聲:“住手!”
隨後推開人群,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祭司手中的匕首一頓,轉頭看向這邊,他的頭上戴著翎羽頭冠,配上臉上青白色的花紋與褐色的眼睛,還真像是一隻人形孔雀。
對於衝來的少年,祭司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趙景榮的拳頭卻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
祭司也沒想到少年的速度這麼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跌下了祭壇。
周圍的喧鬧聲戛然而止,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趙景榮憤怒的聲音迴響在河邊:“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是犯罪!豈能以儀式為託詞!肆意殺害同胞!”
說完,他連忙蹲下身,檢查那位被祭祀的少女。
雖然陷入了昏迷,但她的呼吸尚存,應該是被灌入了某些藥物。
而被懸掛的少女,早已沒了生息。
常徵和霍爾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不對,轉頭看去卻發現,那些麻木的村民眼中突然泛起了兇光!他們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斷激怒,逐漸圍攏過來,手中的草叉、柴刀閃爍著寒光。
“你們做了什麼?打斷祭祀,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陪葬嗎?”
“你們這些外來者,竟敢破壞我們的傳統!”
“該死!你們真是瘋了!”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我們才會遭遇詛咒!才會遭受災禍!”
詛咒?
常徵疑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霍爾,對方卻朝他搖搖頭:“無詛咒痕跡,甚為康健。”
霍爾家族傳承的手段就是詛咒,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比他了解詛咒的人。
所以說,這些村民明顯是被恐懼和迷信所驅使,忘卻了最基本的人性。
面對這種人,三人清楚地知道,此刻的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
可他們又都是普通人,如果自己三人與對方動手,就算收力,恐怕也會將他們打傷。
在這樣一片落後、愚昧的土地上,受傷往往也就意味著死亡。
而且,對普通人動手,背離了他們的初衷。
“走!帶上那個女孩,速速離開此地!”
話音剛落,祭壇下方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息,尖銳的聲音響起:“干擾神聖的祭祀,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三人帶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