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我?”
房教授沒有回答,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好了,現在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提出來吧。”
“太多了,就從我舅舅開始問吧。是不是你抓走的他?他還活著嗎?”
房教授似乎猜到了她會這個,笑著搖搖頭,又嘆了口氣:“是我,至於是否還活著,我不清楚。不過我猜,應該沒死。”
“他不在你手裡?”
“嗯,黎文鶴是我的上級要的人。人早就送過去了,我沒有權力聯絡他。”
這個‘他’字,讓黎音對邪教有了新的認識。
當初在寧和市,銅質手指的接頭人,沒有對銀質手指的張興文展現出一絲的尊重,而張興文記憶中,也沒有對他的上級畢恭畢敬。
加上房教授如今直接用‘他’來稱呼上級,而不是尊稱。
恐怕這個邪教,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鬆散。
難怪是多神的教派呢,恐怕其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不過這樣的組織,權力分散,難以捉摸,也更難以對付。
“你們抓他做什麼?”
房教授笑了笑:“你繼承了黎這個姓氏,可似乎,他並沒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呢。”
黎音皺了皺眉:“你說的事情,是什麼?”
“比如,你們家傳的手段。”
家傳……手段?
這個詞,讓黎音第一時間聯想到了事務所。
難道我家,以前也是一個類似事務所的組織?可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黎音沒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結,而是抓緊時間繼續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抓我舅舅,是為什麼?”
房教授搖頭:“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和你做的實驗有關係?”
“有,但只有一點。”
黎音沉默了一下,繼續開口:“十年前的事情,是你做的對吧。”
房教授沒有否認:“是我。”
“還有酒店的一家三口、羅安鎮的融合鬼、馮奇家裡的人臉鬼,以及如今的臨海大學發生的事情。其他的我都能猜個大概,但馮奇家裡那隻鬼,你是為什麼要弄出來?”
“呵呵,那個啊,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失敗的次數有點多,想找個東西試試我的研究成果罷了。”
房教授呵呵一笑,繼續說道:“十年前,我進行了一次小型實驗,主要是為了收集資料,為接下來做準備。不出意外,實驗體失控了,不過失控的實驗體剛好可以收集到一些額外的資料,所以我沒有立即終止。”
“那場實驗,我是想試驗汙染物融合後的鬼,能否影響周圍的環境和生物,將其轉化為聽命行事的工具。酒店的實驗,算是十年前那場實驗的後續。因為那次失敗了,所以我換了一個思路,不是讓人做鬼的傀儡,而是把人變成依附於鬼身上的倀鬼,同時保留生前的記憶以及人格。他們很厲害吧?從來不曾存在擁有意識的鬼,但我創造出來了!而且他們還擁有連我都意外的能力,甚至達到了接近汙染的效果。”
房教授的回答和黎音猜測得差不多,但還有一個疑問:“那你為什麼拋棄了他們?是因為當時,你認為實驗失敗了,對嗎?”
房教授大方地點頭:“沒錯,他們當時並沒有展現出我期望的效果,所以我放棄了他們。”
“帶走那顆卵的人,是你吧?”
“是我。”
“它現在在哪兒?”
“在總部。”
“總部在哪兒?”
“我不能告訴你。除非……”
“除非我加入你們?”
“嗯,你會同意嗎?”
“我同意。說吧,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