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澤正在下地室與戰鬥員、事務所負責人秘密開會。
他聽從了黎音的建議,避開了異常局內的普通調查員和科員,就連身為普通人的局長都被他排除在外。
此時他們正在開會商討,是否要對臨海實施封城。
可這次不比之前的分裂鬼事件,這次被影響的人保留有過去的記憶,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除非他們主動暴露,否則很難將其準確地揪出來。
而且封城需要調動的人力非常多,其中的主力還是各個分割槽的警局以及派出所的警察們,這些又全都是普通人,其中混有多少被影響的人根本沒辦法判斷。
如果調動其他市的異常局、事務所還有警察來幫忙,又怕將事件規模擴大,傳播至附近的幾個市,並失控。
“周圍的市縣已經收到訊息了吧?自查有結果了嗎?”
其中一位戰鬥員開口問道。
另一人搖頭:“就連我們都很難找出全部被影響者,更不要說他們了。時間太短,方法又只有一個請假記錄,實在難以調查。”
這時地下室大門被開啟,眾人瞬間警惕,但見到來人是黎音他們後,便放鬆了下來,其中的幾名事務所負責人還伸手向寧竹打招呼。
聽到眾人在討論封城的事宜,黎音沒有發表看法,她不懂這些。
沒多久,周正德也趕了過來。
他剛才去下面的封印室找沈承妻子了,詢問了一下了黎音的猜想,得到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沈承並不在她的大腦裡,影響她的也不是沈承。
看到這位大師,眾人眼睛一亮:“周先生不就能精確找出被影響者嗎?讓先生在關鍵路口把守,找出被影響者,其餘的放行,有問題的集中管理不就行了?”
眾人看向這位五大三粗的戰鬥員,對於他的計劃都有些無語。
尤其是當事人周正德,更是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咳了咳:“我累一點倒是沒關係,只是……這樣做,效率是否太低了一點?臨海市,可是足足有一千多萬人……”
那位戰鬥員也反應了過來,尷尬地笑笑,撓了撓頭道:“是我考慮不周了,周先生您見諒。”
周正德搖頭,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封城是必須的,一旦讓被影響者流竄出去,恐怕整個地區都會陷入危機。我們需要儘快找到一個有效的方法,將影響範圍控制在臨海市內。”陳金澤站起身,掃視了一圈會議室內的眾人:“如今,全市能信任的只有在在座的各位。接下來我們可能要拿命去拼一個未來,所以我希望每一個人都能全力以赴。當然,我陳金澤也不是一個吝嗇的人,該給的福利我不會少了大家。”
“剛才石頭的提議,雖然沒辦法普及到全市,但讓各位的親屬提前離開卻是沒問題。今天大家都提醒好各自的親屬,不要外出,鎖好房門,任何人敲都不要開。等明天,請他們來異常局統一接受詢問,確認沒問題就請各位儘快護送家人離開本市。”
“這不是給各位開特權,而是各位應得的福利,我不能看著你們流血又流淚。”
陳金澤一番話,聽得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其中有人想要站出來說些什麼,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便忍了下來。
他們能和詭異拼命,但他們的家人不行。
自己成為戰鬥員付出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讓家人能夠睡個安穩覺,不被詭異侵擾嗎?
如果這個時候為了耍帥,強行將他們留在臨海,留在這個危險的城市,恐怕就算戰死,他們都會死不瞑目。
但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第一個站出來打破沉默,他們都不想第一個在戰友、同事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黎音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