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出動之初,年輕的新兵們便已是心有餘悸。他們大多數人生平第一次踏上戰場,對於槍炮聲和血腥場景自是陌生而又恐懼。
"快快快,都給我趴下!"一名老兵大聲吼道,同時雙手狂亂地朝天指揮。只見遠處猴子陣地不時傳來陣陣槍炮聲,偶爾還有幾顆流彈從頭頂呼嘯而過,令新兵們個個魂飛魄散。
"我靠,我好像已經尿了褲子……"一個單薄的小夥子瑟瑟發抖,面色慘白如紙,惶惶然地趴在泥坑裡,任由泥漿浸溼了他的身體。
"別怕別怕!"一名身旁的老兵趕忙伸手拍著他的背部,以資安慰。"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也嚇得半死,誰讓老天把咱們生下來就扔到了這人間地獄呢?"
不過就算如此,憑藉著火力的絕對優勢,這支原本久未實戰的軍隊也很快就將恐懼戰勝了。一路所向披靡,攻無不克。
戰爭使得軍人們不但熟練掌握了各種新式武器的使用方法,更在實戰中不斷探索和實踐出各種作戰經驗和戰術。火力掩護下的滲透戰術、空中支援策略、坦克部隊的協同攻擊……無數過去只存在於操典和理論之中的戰術體系,現在統統得到了極大的實踐和發展。
"走,就是現在!"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趴在泥坑裡,手中緊緊攥著一把新式的81自動步槍。他盯著遠處的敵人陣地,眯起眼睛專注地觀察著。
"燕雀一號編隊,請立即掩護我方火力!"只見他突然舉起一隻手,朝著耳畔的對講機輕輕說道。
話音剛落，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便自天而降!只見幾枚燕雀新式戰鬥機振翅掠過,朝著猴子陣地傾瀉著數以百計的精確制導炸彈,硝煙滾滾,爆炸聲此起彼伏。
"就是這時候!"那名軍官大聲吼道,隨即從掩體中躍身而出,身後跟著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戰士。
"清剿炸彈!"
"立正衝鋒!"
在燕雀編隊的瘋狂掃射掩護下,這支突擊小隊如同脫韁的野馬般朝著猴子陣地猛撲而去。他們身手矯健，左突右衝,每個人都將自己的身體貼伏在泥土之中,時而翻滾，時而跳躍。
"獵鷹"無人機編隊瘋狂傾瀉投彈,配合重灌師鋪天蓋地的火力壓制;重炮手精確狙擊遠處敵人陣地,為正面突擊隊開路;後者則乘隙從另一側飛身突破,將支援火力引向敵人腹背……
整支軍隊打配合,作戰風格也逐漸固化,越戰越精銳。再加上新型殺手鐧的威力,猴子部隊無論如何頑抗都已無計可施,只能節節敗退,敗退萬里,最終只能滯留在陡峭的山區之中。
就算勝利在望,上級也從未忽視過這骨肉之軀在戰火中所付出的代價。每當回到營地,便能見到不少擔架抬著傷員,不時有人長嘶一聲,渾身繃直;更有一些年輕戰士抱著被炸斷的殘肢,痛苦不堪。
"老天爺啊……這就是戰爭的殘酷嗎?"有人禁不住呻吟著,痛苦不堪。他捂著被炸穿的胸膛,鮮血汩汩流出,面色慘白如紙。
新兵們當然明白服役的危險,軍營裡也從未缺少過老資歷的傷殘者作為前車之鑑。但第一次親身體會炮火的熱浪襲擊、碎片割肉的痛楚時,大多都不免一陣惶恐不已。
"咬牙挺住!"一名滿臉是傷疤的老兵咧開嘴,露出滿口殘缺斷齒。他用柺杖支撐著前行,面目猙獰卻硬是挺起了滿是傷痕的胸膛。"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想當年我們可是..."
他正打算講述自己的閱歷,但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一陣新的騷動給打斷了。只見幾名傷員被抬著轉進了營地,他們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看上去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一般。
"這是怎麼了?"一個年輕軍士驚呼著跑來圍觀,眼睛瞪得老大。他身著略顯單薄的軍裝,看上去才二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