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公司會議室裡,看著那個男人一擲千金,簽了合約,帶她回國。
那天,她努力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幻想著自己回國之後一飛沖天,大紅大紫。
沒想到這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以前她聽同期的人說,有錢人不缺物質了,就喜歡玩兒精神上的刺激。
溫蒂沒想到自己就是那個刺激。
她想都想不到的玩兒法,在那些人眼裡是新奇,刺激,有趣,在她眼裡就兩個字——變態。
好不容易那個人玩兒膩了,她解脫了,馬明輝卻又找上了門來。
這一次,溫蒂是直接把他轟出去的。
馬明輝從家裡出來後,在三環邊上兜了好幾個小時才回家,顯得自己很忙,免得被老婆唸叨。
躺了幾天,又被老婆轟出家門,讓他多活動活動關係,事情總有轉機。
可《歌壇巔峰》已經結束了,臺里人說,副導演一樣有能力主持大局,所以暫時沒打算恢復他的職位。
馬明輝只覺得好笑,他做這個節目三年了,品牌效應上去了,副導演什麼都不用做,何來“能力”一說?
但是金子總會發光,何況他在圈子裡叱吒這麼久了,不愁去路。
於是,馬明輝跑了許多地方。
這個電視臺,那個製片廠,能去的都去了,可所有人的託詞都一樣,“你現在敗了官司,剛好上面又整頓風氣,誰敢頂風作案啊?”
這一“整頓”,就是小半年,等風氣好了,他人都涼了。
馬明輝再一次見到梁辰,是在南方衛視的一檔美食節目裡。
這是丁嘉運投資的,馬明輝想著搭著關係見見丁嘉運,於是,讓他在臺裡當個跑腿的他也認了。
後臺,有人叫馬明輝抬張凳子去化妝間。
馬明輝抬過去了,剛安頓好,還沒來得及直起腰,嘩啦啦一堆衣服就被造型師扔了過來,直接覆在了他頭上。
馬明輝愣了片刻。
衣服是女士紗裙,隔著紗布,他看見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忙得腳不沾地,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一個場務小跑著過來,到處張望,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他頭上。
“哎喲!我到處找這條裙子,怎麼在這兒!”
說著,他抽走了馬明輝頭上的裙子,抖了抖,又小跑著離開。
從頭到尾,只當馬明輝是個衣架子。
馬明輝慢慢地扯下這一堆衣服,感覺自己像個小丑在換裝。
他往四周看了看,心想大抵是哪個大咖來了,化妝間才這個陣仗。
還沒找到正主,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馬明輝眼睛一亮,可不就是丁嘉運來了嘛!
於是,馬明輝理了理衣服,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等著丁嘉運。
不曾想,丁嘉運從走廊那頭過來,一邊走一邊解西裝釦子,到門口時,剛好脫下衣服,隨手就放到了一旁的馬明輝手上,腳步都不曾停下一刻。
甚至,沒看他一眼。
這是把馬明輝當打雜的助理了。
這一刻,馬明輝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真的涼了。
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捧著衣服,追著丁嘉運的腳步。
只見他一轉身,就進了隔間。
馬明輝也跟上去。
坐在裡面的女人有些熟悉,中長髮,柔順黑亮,格外顯眼。
馬明輝只看到她背影,想不起來這人是誰,直到他看見了坐在那個女人一旁的男人。
可不就是陸景嘛。
陸景也瞧見了他。
那個年輕男人並未有什麼異樣的情緒,甚至連眼神都不願多給他一個,匆匆一眼,又將注意力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