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有什麼,純粹就當陸景那小子發癲了。
換做他的其他朋友,遇到梁辰都會激動得高興幾天,何況陸景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大學生,把持不住是正常的。
只要梁辰把持得住就成。
孫彬鬱又開了一罐酒,讓梁辰把客廳裡立體環繞音響開啟。梁辰走到音響旁邊找遙控器,放在茶几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孫彬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嘿!馬山山!就你那室友對吧?”
梁辰一聽,遙控也不找了,立馬跑過來拿起手機。
真的是馬山山。
這還是畢業幾年來,馬山山第一次主動聯絡她。
梁辰走到窗邊,接通電話,說:“喂,山山?”
馬山山隔了兩秒才回話,“你在家嗎?”
“在,怎麼了?”
“我昨天忘了把耳機還你,我現在給你送過來。”
梁辰愣了一下,說好。
報了地址後,她久久站在窗邊心裡有一股難言的感覺,有些開心,又有些心酸。
一副耳機,無足輕重,梁辰一年不知道要丟多少副。
而馬山山身邊助理打雜的好幾個,何須她親自送耳機過來?
所以梁辰明白,是馬山山想單獨見見她了。
同窗友誼本就格外珍貴,馬山山的疏遠一直是梁辰心邊一根倒刺,雖不是自己導致的,但每每想到就不是滋味。如今馬山山主動接近了,梁辰反而有些緊張,她回頭看孫彬鬱,桌子上一片狼藉,於是問:“你什麼時候走啊?”
孫彬鬱突然僵住,雞翅懸在嘴邊,“你居然趕我走?”
梁辰沒理他,蹲下把茶几收拾了一陣,說:“吃完了趕緊走,我一會兒有朋友要來。”
“男的女的?”
“女的。”
“誰啊?”
“我大學同學。”
“那一定很漂亮咯?”
在孫彬鬱認知裡,學音樂的就沒有醜的。
梁辰瞪他一眼,順手將他拿在手裡的竹籤扔了。
孫彬鬱磨磨唧唧的,又開了一罐子酒,“你又不吃燒烤,不能浪費,我把這些吃完就走。”
眼看著只有幾串,他卻吃了二十幾分鍾,而梁辰家的門鈴聲依然沒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