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細皮嫩肉弱不禁風,豈能是禁軍之中那些老兵可比?
而且人數只有百餘人……
岑長倩蹙眉,他最擔心的指揮不能統一之問題,在尚未開戰的時候便發生了。
如何說服皇后穩住陣腳、堅守麗正殿呢?
他心中組織語言、斟酌詞句……
一旁的晉陽公主卻已經脆聲道:“嫂子怎地犯糊塗了?此前陛下早有交待,只需帶著太子堅守麗正殿即可,無論賊人在外間如何興風作浪,他自會剪除奸佞、平息叛亂。”
皇后依舊猶豫:“可是咱們人數太少,又都是些年輕學子,萬一……”
晉陽公主打斷她的話,微微仰起頭,問道:“嫂子自認軍事韜略更甚於姐夫一籌麼?”
皇后一愣:“太尉固然年輕,卻是百戰名將,功勳赫赫、戰無不勝,我一介婦道人家如何可堪比擬?”
“那就是了!”
晉陽公主目光湛然,氣度沉穩:“既然姐夫認為這樣一支部隊能夠護佑太子之安全,那必然十拿九穩。可若是現在護著太子出去,勢必驚動賊人,假若賊人當真已經準備妥當準備作亂,豈不是逼著他們提前動手?屆時太子暴露於外、毫無遮掩,那才壞了大事。”
皇后:“……”
,!
你就對房俊如此有信心?
一旁的長樂公主也抱著孩子,目光炯炯的盯著晉陽,心裡連連嘆息,這丫頭不僅情根深種,且對房俊近乎於痴迷。已然不可自拔了。
晉陽公主見皇后不語,但面色依舊猶豫,遂看向岑長倩,清聲問道:“岑長史,若是有敵來犯,能否予以擊潰?”
岑長倩挺直胸膛,面色肅然:“正如殿下方才所言,大帥戰無不勝、算無遺策,既然安排吾等堅守此間護佑太子,必然是因為吾等肯定能夠完成任務。只需準備妥當,再無掣肘,縱然來犯之敵是吾等之十倍、百倍,亦當固守麗正殿、萬無一失!”
若是在野戰之中面對成千上萬騎兵之突襲,他自然不敢說這話,而是早早護著太子逃走。
可現在固守麗正殿佔據地利,又早有準備、彈藥充足,甚至就連急救的藥物都備齊,在宮內狹窄之地域最是有利於火器發揮威力,在彈藥打光之前,數十倍之敵也休想攻佔麗正殿!
賊人會有那麼多部隊嗎?
自然絕無可能,這一次與以往那兩回兵變完全不同,玄武門、東宮、乃至於這個長安城都在陛下嫡系軍隊掌控之中,整座城池固若金湯。
縱然有人叛亂,也不過是策反一部分宮內禁衛,或者有一些家兵、奴僕之類從外配合攻擊太極宮,人數絕對不會超過兩三千,只要事先有所防備,使其不能驟然發動之下一擊得手,這場叛亂必敗無疑。
晉陽公主頷首,轉向皇后,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去往後殿吧,將此間交給岑長史全權指揮。岑長史固然年少,卻深受姐夫之器重,更自幼經受江陵縣子之教誨,系出名門、天資不凡,定然能夠臨危不亂、指揮若定。”
岑文字心中感嘆,這位殿下無論是愛屋及烏還是心志堅定,能夠在這個時候表達出絕對的支援,的確是非同凡響。
馬上介面道:“請皇后、太子、兩位殿下移步後殿!”
皇后無奈,也不敢這個出去承擔叛軍提前發動進而陷身重圍之風險,嘆氣道:“那一切就拜託岑長史了。”
岑長倩單膝跪地,聲音鏗鏘有力:“職責所在,萬死不辭!”
皇后起身,帶著太子去往後殿。
長樂公主抱著鹿兒,上前兩步走到岑文字面前,柔聲道:“無論如何,也要注重自身之安全,你們大帥對你寄予厚望,莫要折損在此才好。”
岑文字心中一熱,抬眼看了長樂公主與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