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本王這王府,若是連本王也給牽扯進去,怕是最終你們整個長孫家都得給本王殉葬!”
若是放在以往,長孫淹將整個關隴門閥都給拽進來,使得牽扯無限擴大,礙於朝局之穩定,父皇或許當真輕打輕放,隱忍不發,讓長孫淹逃過一劫。
然而太子這回卻是發了狠,在宮中對蕭瑀說的那番話語很快便傳揚出來,使得朝野上下震驚於太子之狠厲的同時,也替關隴門閥擔憂——當朝太子甚至不惜以儲位為代價亦要追究到底,天下又有誰人能頂得住?
即便是李二陛下此刻回京,在太子這般狠厲的態度之下,怕是也難以用顧全大局這樣的理由予以攔阻。
所以這一回,關隴門閥勢必要付出代價。
而在李治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長孫淹站出來一力承擔,將所有罪責都承受下來,以此周全其餘關隴門閥,當然也將長孫家安全的摘出來。
否則一旦太子推動三法司偵訊此案,整個長孫家只怕逃不出幾個清白之人。
門閥世家,在這個年代就是超越於律法之上的存在,平素行事只有家規、絕無國法,認真追究起來,任是誰家都是貪贓枉法之事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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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淹還欲再說,卻已經被不耐煩的李治命門外的內侍進來架著送走,看著長孫淹面如死灰的顏色,李治嘆口氣搖搖頭,只有對於此人魯莽之憤懣,卻絕無半分憐憫。
路是他自己走的,事情是他自己辦的,眼下落到這步田地,又能怪得了誰?
他起身傳去書房,令人守在門口,自己研磨提筆,略微斟酌之後寫就一封書信,然後裝入信封,以火漆封口,將自己的親信內侍叫了進來,吩咐道:“速去遼東,將此信親手交給趙國公。記住了,一定要親手交給趙國公,看著趙國公拆開驗看之後方可迴轉,若是遇到突發情況,第一時間毀掉此信,切記切記!”
“奴婢知曉,必不敢壞了殿下大事!”
內侍面色凝重,接過書信,轉身出去,當即備好馬匹,又帶了兩個心腹,即刻出城前往遼東。
內侍剛剛出府,便有人進來通秉,說是宋國公蕭瑀請求覲見……
李治愣了一下,心想這位難道不是應當串聯關隴各家,趕緊那處應對太子之策,以免太子狠下心玉石俱焚,牽連甚廣的麼?
怎地卻跑到自己府上……
心底疑惑,卻不能不見,當即命人將蕭瑀請到正堂,自己換了一身明黃色的皇子袍服,這才前往正堂相見。
正堂內,兩人敘禮之後分別落座,待到侍女奉上香茗,李治抬手將所有人斥退,這才笑著請蕭瑀喝茶。
待到蕭瑀呷了一口茶水將茶杯放下,這才問道:“宋國公前腳自興慶宮出來,這會兒便前來本王府上,想必是身負要事吧?咱們也別藏著掖著,有什麼話但請直言無妨。”
見到李治開門見山,蕭瑀也不繞彎子,直言道:“既然如此,那老臣就直言了。此次登門,是想請求殿下一件事,請您約束關隴各家,莫要多做無謂之妄想,趕緊配合朝廷,認下罪責,將此事儘快解決,否則拖延日久,勢必牽扯越多,局勢一旦起了變化,只怕吾等身為人臣者,皆難辭其咎,無顏面見陛下!”
言下之意,一旦此事鬧大了,後果不堪設想,你這位皇子親王也必然牽扯進去,難以獨善其身,到時候陛下問責怪罪,咱們都跑不了。
這話說得重了,李治嚇了一跳,奇道:“關隴門閥又非是本王之兒孫鷹犬,宋國公可以讓本王出面予以約束?”
蕭瑀擺擺手,無意理會李治這等辯解之詞,沉聲道:“老臣今日登門,固然是不願見到太子殿下雷令風行追究到底,到時候與關隴門閥玉石俱焚兩敗俱傷,卻也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