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其言聽計從,寵愛有加。一生榮寵,名滿天下,深受國民之愛戴。
而隋文帝身為天下至尊,在愛妻故去之後能夠敕建一座如此規模之寺院以祭奠,當今李二陛下更是為了紀念文德皇后敕建了規模更甚一籌的大慈恩寺,男兒漢手執日月氣魄萬千,當如是也!
然而又想到自己即便有朝一日能夠坐擁四海,身邊卻也無一個能夠讓他寵愛篤信之女子,更不可能在將來為了她去敕建一座天下聞名的佛寺予以祭奠,心情便不可避免的低落起來。
心中對於長樂公主“詆譭”他“清譽”之事愈發忿恨,怒火中燒。
賤婦既然不念往昔夫妻之情,在人前這般辱我,那就休怪大事成後雙倍奉還!
“駕!”
雪夜長街,寂靜無人,長孫衝心情亢奮,打馬狂奔。
然而剛剛拐過一處街角,便見到迎面走來一隊拎著燈籠的巡夜巡捕,見到十餘騎打馬狂奔,立即大聲呵斥,且紛紛抽出腰間橫刀,攔在路中。
“什麼人?!”
“長街縱馬,何其狂妄!”
“視大唐律例如無物乎?”
“速速下馬!”
……
長孫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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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咧!
居然碰上了巡街衙役。
他雖然有假冒的身份,細節完備,但假的就是假的,入城之時可以隨大流,沒人會在他身上投注太多注意,容易矇混過關。可若是被這些巡捕逮住,刨根問底之下,難免露出馬腳。
萬一自己的身份被揭露出來,所謀劃的大事怕是就得夭折……
心念電轉,長孫衝降緩馬速,衝身後的親兵擺擺手,讓親兵衝到前邊,自己則趁機調轉馬頭,一頭扎進旁邊一處巷子。巷子幽深,兩側是高高的院牆,青石路面落滿積雪,馬蹄踩上去嘚嘚作響,所幸風聲呼嘯遮掩了馬蹄聲,倒是不虞引人注意。
此情此景,長孫衝反倒覺得靜謐安寧,身心都有一種豁然之感。
一手抄著馬韁,雙腿夾著馬腹,放緩馬速,慢慢悠悠的自巷子中穿過。眼瞅著就將出了巷子,猛然間覺得眼前一團黑雲飛來,嚇得他一激靈,然而躲避已然不及,眼前一黑,被一個布袋套住了腦袋。
長孫衝魂飛魄散,大叫:“何妨鼠輩?”
娘咧!
先前那夥巡街巡捕必然與這些賊人是一夥的,先引開自己的親兵部屬,然後引誘自己進入這條巷子,設計偷襲。
自己居然中計了……
話音未落,胸前猛地遭受重擊,整個人登時從馬背上滾翻在地,馬匹受驚,長嘶一聲。
“砰”的一聲,長孫衝重重跌落地面,摔得七暈八素,所幸地上皆是積雪,起了緩衝作用,倒也沒有受傷。
他一邊掙扎欲起,一邊奮力欲將包袋上的布袋揭開,心中大駭:莫非是自己的行蹤已然洩露,召來官府捉拿?
只聽得耳邊有人道:“可認準了,就是這個人?”
“沒錯!那長孫漵明顯是給旁人打探長樂殿下行蹤,吾一直跟著長孫漵去了他們長孫家在驪山的莊子,然後長孫漵見了此人,必是主使。只是此人當時身邊僕從甚多,吾只能跟著他入城,一直到得這大莊嚴寺。”
聽著對話,長孫衝差點羞憤而死。自己身懷大任,居然這般疏忽大意,被人一路綴著還渾然不覺,直至此刻被設計擒拿尚未發現。如果這些人是朝廷官吏,亦或是東宮人馬,自己鋃鐺入獄乃至於性命不保都是小事,此番諸多綢繆怕是要盡皆落空,豈不是壞了父親大事?
正自驚懼,便聽得一人唾罵道:“呸!老子不管你跟長孫家是何關係,癩哈瘼想吃天鵝肉,居然敢打長樂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