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呀,您兒子說咱們歲數還小,生孩子的話危險很大所以過兩年再說,故此,那傢伙每一次都是弄在外面的……
再者說了,您那兒子就是屬驢的,興致來了我不想幹也不行呀,就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就算是拒絕還不得被他給強了?
婆媳拉著手在屋裡說著悄悄話兒。
盧氏對這個媳婦滿意的不得了,便是武媚娘她也喜歡得不行。雖說高陽公主是金枝玉葉,為人處事難免驕縱了一些,但心地善良對二郎又是言聽計從死心塌地,嫁過來之後就將嫁妝盡數交給二郎掌管,以明心跡。雖說公主的嫁妝都是內府登記造冊過的,不可能成為房家的產業,但是有這樣的舉動便是一心一意踏實的跟二郎過日子,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至於武媚娘,那就是個人精兒!
未語先帶三分笑,那顆水晶一般玲瓏通透的心兒總是能知道你想什麼,把你哄得團團轉。即便是房玄齡那般嚴苛的性子,面對武媚孃的時候都是春風和煦滿臉喜愛。管著二郎所有的家業從未出現一絲半點的紕漏,闔府上下哪個不服?
我兒當真是命好,妻妾賢惠,優哉遊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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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在書房裡百無聊賴,躺在炕上看了會兒書,又起來寫了幾幅字。俏兒和鄭秀兒進來服侍說起老婦人來莊子裡之事,房俊方才知道原來去年夏天驪山上修了一座廟宇,名叫天福寺,據說主持是天目山修行的老和尚,廟裡香火鼎盛,老夫人是來進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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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魏徵上山,大抵也是去的天福寺吧?
自家填了一位新鄰居自己居然完全不知,說出來也有些搞笑。
俏兒嘰嘰喳喳的像個播報員,又言及家主也來了,正在前面學堂那邊檢查字典的編撰情況。
房俊左右閒著無事,總不能青天白日的將兩個俏丫鬟剝光了“嘿嘿嘿”吧?便換了一套衣衫,溜溜達達的來到學堂。
現如今學堂的規模可不比以往,莊子裡的人口越來越多,學生自然也就多起來。緊挨著原本學堂的地方又起了一溜房舍,俱是紅磚水泥玻璃窗子,看上去高階大氣上檔次。
只要是戶籍落在莊子裡,適齡兒童都必須接受啟蒙教育,最少要讀滿三年書,這是強制性的規定,誰不遵從就得做好被罰款罰到傾家蕩產的準備!
在辦公室後身也起了一溜房舍,作為字典編撰的處所。
房俊到來的時候,房舍內三三兩兩的青年學子,上了年紀的沒有幾個。房玄齡邀請了大批負有盛名的飽學鴻儒參與編撰,只是此時臨近臘月不少路途遙遠的學者都啟程返鄉,待到過完年才能回來繼續編撰。
字典的編撰是個磨性子的事情,講究慢工出細活,非是一時才思泉湧筆走龍蛇就能完成的。每一個字的釋義,每一個詞的詳解,都要反覆推敲左右思量,對照古書力求完美。
見到房俊邁著方步走了進來,房玄齡就瞪了他一眼。
房俊見禮,然後奇道:“孩兒可是做錯何事惹得父親不高興?”
房玄齡哼了一聲,冷著臉:“不是你錯,是老夫錯,老夫最錯的是就是有你這麼一個惹是生非的兒子!”
“噗!”
幾個年輕學子忍不住笑出聲來,紛紛起身同房俊見禮。這些人來自天下各處,大多是房玄齡的故舊至交推薦來的,一則積累資歷,一則為春闈做準備,沒有比待在房家莊子裡編書更好的選擇了。
大家也都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當朝大員,京兆尹可相當於一州刺史,妥妥的封疆大吏!如此權柄在握的實權人物,誰敢輕慢?
更別說眼下都是寄人籬下,吃著人家的飯呢……
房俊尷尬的還禮,而後對房玄齡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