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公主完全可以自己拿主意,何須詢問房俊的意見?可她偏偏當著長樂公主與城陽公主的面這般說了,那意思便是家中以你為尊,你說了算。
也算是在姊妹面前給房俊的面子,維繫他一家之主的地位……
房俊心領神會,先是衝著高陽公主溫柔一笑,示意自己領受了娘子好意,然後笑著對城陽公主說道:“殿下這就見外了,且不說這一次本就是陛下答允了諸位公主皆可隨行南下,即便非是如此,吾家有船南下,殿下意欲隨行,那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只需遣人來告知一聲,南下之時登船隨行即可,何須親自登門?真真是折煞微臣了。”
高陽公主接收到了郎君的心意,心裡便美滋滋的,沒有枉費她一番做作表演,輕輕拉著城陽公主的手,嬌笑道:“你我同年同月生,相差不足一月,本就應當是姊妹當中最親近的,只是你這性子當真清冷,平素也不與我玩耍,我也不好腆著臉去尋你,此番能夠一同南下,姊妹們正該好生親***常也好有個照應。吾家二郎在外頭充愣耍橫,只不過是性子耿直了一些,卻最是個認親的人,相處下來你就知道這人很好相處,萬勿心有成見,不信你問問長樂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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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主唇角撇了一下,瞬間隱去,沒有吭聲。
心裡卻暗暗腹誹,這人何止是認親?越是親近的人越想著要下手,人家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簡直禽獸不如……
房俊這會兒多少對於城陽公主親自登門請求隨行南下的動機也有了些揣測,笑著說道:“正是如此,且不說吾等乃是至親,單單微臣與杜二郎自幼一起長大,早些年更是掏心掏肺的玩伴,咱們便無需說那些個外道話。對了,杜二郎眼下可有什麼忙的?不若一起南下,微臣路上亦能多一個好友,一起暢談風月、對酒當歌,亦是一件快事。”
城陽公主頓了一下,笑道:“多謝越國公好意,吾家郎君最近雜務繁冗,既要提點家中莊客收割莊稼,又要入宮宿衛,實在是不得脫身,怕是沒法隨同越國公泛舟南下。”
房俊微微頷首,道:“那倒當真有些可惜了,不過來日方長嘛,以後機會多得是。”
如今杜荷被賜封為駙馬都尉,官拜尚乘奉御,主要職責便是率領禁衛宿衛皇宮,若無李二陛下的敕令,還真就不敢翫忽職守,跑去江南遊玩。
城陽公主又坐了一會兒,說了些閒話兒,便給長樂公主使眼色。
長樂公主便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城陽還要回去準備一些衣物飾品,便先行告辭吧。”
房俊與高陽公主一起,將兩位公主送到大門口處,看著她們登車遠去,這才聯袂迴轉後宅。
兩口子坐下,高陽公主喝了口茶水,吁了口氣,抱怨道:“這位城陽公主當真是不好相與,性子冷得跟冰塊兒一般,話不多也就罷了,言行舉止之間都是愛搭不理的,也就是吾等姊妹熟知她的性子,換了外人指不定要怎麼想呢。不過好話說回來,吾與城陽公主交情不深,彼此成親之後更是鮮有往來,今日她怎的親自跑上門來,想要一起南下?”
雖然求了李二陛下恩准,可以與一眾姊妹一起下江南,但高陽公主藏了個心眼兒,唯恐這訊息放出去招惹了房陵公主那個浪蕩貨,本是南下游玩消遣散心,到時候反而自己給自己添堵。
就算別的公主聽聞了風聲,自己沒有派人前去邀請,想必也是不好意思顛顛兒的貼上來。
卻沒想到到底還是有人追上門來,且是平素最為清冷不合群的城陽公主……
房俊靠在椅背上,溫言微微一哂,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某雖然與杜荷不大和睦,但杜荷與太子的關係卻頗為親近。太子這個人性子柔和,優柔寡斷的,必定是琢磨著房陵杜氏如今與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