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洎,朝堂之上沒人能將郎君奈何……
蕭淑兒被她攬著,無奈的翻個白眼,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
她自己心裡清楚,從來都沒有哪一個女兒嫁出去之後還能決定孃家的策略,聯姻這種事看上去等同於向世人宣佈兩家共同進退,但是實際上卻是最不牢靠的聯盟手段。
為了家族的利益,長孫無忌甚至可以將自己的兒子逼死,她蕭淑兒對於蘭陵蕭氏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聯姻只能夠讓兩家有個更進一步合作的紐帶,但是決定是否更深層次聯合的因素,還是在於利益。
房俊將酒杯放下,晌午喝一點小酒,活活血脈甚是舒坦,問道:“孩子們呢?”
高陽公主道:“這幾日隨母親一直住在驪山農莊那邊,剛才父親已經派人前去驪山接回來,最近一段時間都要留在府中,啟蒙先生亦會每日裡到府上來給他們上課。”
房俊點點頭,放下心來。
長孫無忌能夠將自己的兒子逼死,以此來緩和關隴集團分裂崩潰,可見行事已經毫無底線,只求達到目的,根本不擇手段,誰也不能保證他“罪不及家人”的底線,萬一發了瘋對房菽、房佑狠下辣手以作為對房俊的報復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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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顯然還是房玄齡對長孫無忌更為了解,前腳長孫無忌將長孫渙逼死,後腳房玄齡便趕緊派人將兩個孫子接回家中嚴密保護起來,絕對不給長孫無忌可乘之機。
他看著武媚娘道:“三弟、四弟、秀珠他們亦要多多提點,沒事就不要出府,即便是出去亦要多帶些人護衛周全。他們都聽你的話,你要看顧著他們一些,這些事就不要父親和母親來操心了。”
“喏!妾身省得了,必然會安頓好他們。”
武媚娘輕輕頷首。
房俊對於武媚孃的心智計謀以及辦事能力,他一百二十個放心,這會兒見到家人無虞,便籲出一口氣,意氣滿滿道:“只要家人無虞,便任由那長孫無忌囂張一段時日吧!不管他此刻做些什麼,為夫都一一領受便是,只等著陛下御駕親征高句麗凱旋之時,新帳舊帳,再與他一一清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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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幡自崇仁坊一側的長孫家掛起,後宅一聲聲悲怮的哭號令人聞之惻隱,眾多家僕正從後宅魚貫而出,或是騎馬或是乘車,一個接一個的走進風雨之中,紛紛前往城內城外的親朋故舊家中報喪。
很快,便有住的較近的人家紛紛前來弔唁。
長安城內的王侯公卿、宰輔大臣們最近也算是很忙,前腳高府喪事出殯沒幾天,後腳長孫家又治喪,這都曾是朝中數一數二大權在握的人物,雖然如今相繼離開中樞的核心位置,可依舊實力不減,誰敢不來府上吊唁一番,說上幾句“節哀”之類的話語呢?
縱然一些人家往昔彼此之間素有嫌隙,但是在這等事面前也都能和和氣氣的表示惋惜嗟嘆。
人情世故,不過如此。
隨著前來弔唁的人越來越多,崇仁坊內車馬轔轔,斜風細雨之中將府門前整條街都給堵得水洩不通。
最先到來的便是關隴貴族們。
事情到了如今,長孫無忌連自己的兒子都給逼死了,就是為了他們這些盟友一個交待,如此“厚意”,誰若是還能無動於衷,一味的將長孫無忌的錯處放在嘴裡喋喋不休,甚至吵嚷著要分道揚鑣,那就是往死裡得罪長孫無忌。
且不說到了那個時候能否抵擋得住長孫無忌的報復,難保沒有其餘別的關隴貴族跟著長孫無忌渾水摸魚,一起欺負到自家頭上來。縱然往昔有一些與自家更為交好的人家,但是誰能保證再這樣一個人心惶惶的時刻,還能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與長孫家作對?
最多的不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