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去見李君羨,命其盡起‘百騎’,緝拿長孫衝,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王德嚇了一跳,長孫衝回來了?
連忙應道:“老奴遵旨!”
轉身欲走。
長樂公主連忙道:“慢著!”
喝住王德,看向李二陛下哀求道:“父皇怎地不聽兒臣說完,便這般大發雷霆?”
李二陛下怒道:“還有什麼好說?那孽障謀逆在先,還敢騷擾於你,朕若是不能將其碎屍萬段,枉為人父!”
長樂公主急忙上前,拉住李二陛下的胳膊,柔聲道:“父皇愛護之心,兒臣心中慰籍。只不過昨夜長孫衝前往道觀之時,已然被京兆府的兵卒衙役團團圍住……”
話說一半,李二陛下愈發惱怒,暴跳如雷:“京兆府都是吃乾飯的嗎?既然已經圍住長孫衝,如何不將其拿下,反而任由其逃走?”
若是已將長孫衝緝拿,此等重要人犯,怕是昨夜京兆府就會叩闕覲見,既然直至此刻依舊毫無訊息,自然是沒能拿住長孫衝。
既然已經團團圍困,卻依舊令長孫衝逃出生天,這已經不是京兆府戰鬥力的問題,若背後沒有某些人的授意,焉能如此?
只要想想長孫無忌可以指使京兆府的人,甚至於可以暗中私通馬周,李二陛下便怒氣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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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這個皇帝不存在嗎?!
長樂公主苦笑,手上微微用力,將李二陛下摁著坐下,柔聲道:“非是京兆府故意放走長孫衝,而是兒臣令他們盡數撤走……”
便將昨夜之事,細說一遍。
果不其然,李二陛下聽完之後,非但未能怒氣消減,反而越發惱火:“這房俊搞什麼?他乃是兵部尚書,還以為以往身為京兆尹的時候,可以肆意調撥京兆府的兵馬衙役?簡直無法無天!”
長樂公主便偷偷瞪了晉陽公主一眼;該你上場啦!
晉陽公主眨了眨眼;收到!
然後便在另一側挽住李二陛下的胳膊,故作惱怒的樣子,柳眉兒微蹙,不忿道:“姐夫真是過分!明知那長孫衝不是東西,一直欺負姐姐,何不當場予以擊殺,卻偏要聽從姐姐的命令將長孫衝放走,就不怕父皇生氣怪罪於他麼?”
長樂公主氣得差點撲上去撕了她這張小嘴兒……
喊你來是幫我的,你怎麼能幫倒忙?
李二陛下一聽,果然怒氣升騰,罵道:“房二這個混賬,越權指揮京兆府兵卒也就罷了,居然私放欽犯,必須予以嚴懲!”
心裡想的是:這個房二果然對長樂有覬覦之心吶,眼下那廝正值上進之時,多方運作到了能否晉位軍機處大臣的關鍵時刻,卻依舊聽從長樂的要求,明知後果嚴重卻依舊聽命而行,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廝始終惦記著長樂,豈能饒恕?
他可不想皇族再爆出什麼醜聞……
晉陽公主這時候卻話鋒一轉,道:“不過姐姐你也不必領姐夫的這個人情,他呀,鬼精著呢,縱然你不求他,他也肯定用盡一切方法放了長孫衝。”
李二陛下一愣。
長樂公主更是莫名其妙,問道:“這是為何?”
晉陽公主扳著春蔥一般的手指頭,分析道:“你想啊,如今姐夫聲名正盛,那程務挺一直就是他的小弟,而是程務挺將長孫衝緝拿,外界定然認定是姐夫公器私用,借用京兆府來公報私仇。再者,原本姐姐與姐夫之間的緋聞便傳揚得天下皆知,如今他更是趁著長孫衝前去見你的時候將其緝拿,外頭定然會說什麼夫什麼婦,幽會私情陷害前夫,甚至於姐姐未曾和離之時便與房俊有私情這才導致長孫衝嫉恨在心,偏偏父皇還偏袒姐姐與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