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在您治下一直奉公守法,您可得給咱向殿下解釋解釋!”
好處您都吞下了去了,說好的幫我說話,該不會這會兒又打了退堂鼓吧?
穆元佐乾咳一聲,小心翼翼道:“殿下明鑑,吳興沈氏固然以往曾有劣跡,但如今的確改頭換面、一心向善,鄉間裡坊的名聲也很是不錯。水師那邊不是說已經將所有參與刺殺的人都給抓捕歸案了嗎?那便嚴格審訊吧,但凡牽扯在內的,不可姑息,可沒有牽扯的,也不宜擴大。畢竟東征在即,帝國上下都在準備著出兵遼東、橫掃高句麗,這個時候若是引起江南不穩,極易導致錢糧稅賦的收繳發生耽擱。畢竟這江南之地魚米之鄉,錢糧稅賦的收繳還是要多多依仗似吳興沈氏這等名門望族,甚至往年遇上災荒,朝廷的稅賦收繳不足,可都是這些人家抽空家底給墊付的……”
沈綸連忙道:“明府之言,句句在理!吾沈族子弟若是參與刺殺越國公,不用朝廷追究,在下便一刀剁了這等不忠不義之輩,大義滅親!可如今越國公氣憤填膺,萬一追究下去,恐怕要動搖江南之穩定。吾沈家願意獻上錢五十萬貫、糧食五萬石,以資陛下橫掃高句麗,成就千古一帝之赫赫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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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名頭很響,但實際根本算不上江南一等一的門閥,當年沈法興一通折騰固然將沈家的生命弄得天下皆知,可隨之而來的慘敗也使得沈家跌入谷底,入唐以後多年辛苦經營方才有了一些好轉,錢帛田產房舍所有的資產加在一起也不過兩三百萬貫,一下子拿出五十萬貫錢、五萬石糧食,的確算得上是傾其所有,就著也得變賣不少產業才湊得出來。
可是與家族存續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只要人在、家在,萬貫家財也不過是反掌之間便可聚攏,若是人沒了、家滅了,再多的錢財不也是別人的囊中之物?
沈綸看得很開,既然魏王殿下不惜以親王之尊下江南,只為了那些貨殖產業,那麼很顯然這位對錢財看得很重,那麼自己就送上一份厚厚的厚禮,就不信不能打動他。
只要魏王開口,房俊又豈敢一意孤行嚴懲沈家?
事實上他算計得的確不差,李泰如今簡直快要化身錢串子,各地開設的縣學、鄉學都迫在眉睫,更有從各地徵辟的學子即將前往各處學舍擔任先生,食宿束脩又是一大筆開銷,恨不得走路都低著頭,看看是否好運氣撿到幾個銅錢……
先前那些貨殖產業都賣給了蕭家,到現在尚未見到現錢,若是在加上這麼一大筆,往後兩三年內都毋須為錢帛發愁,李泰豈能不動心?
可是這位殿下覺得既然以房俊的威勢能夠將赫赫有名的吳興沈氏嚇成這樣,一下子便吐出小半個家產,那麼自己何不再狠一些?
反正沈家怎麼算也是罪有應得,錯非東征在即,房俊那廝不敢招惹父皇,否則換了平常時候,絕對將水師兵卒開進沈家的大門,先滅了你直系一族先斬後奏……
所以,魏王殿下雖然心裡砰砰跳,面上卻依舊雲淡風輕,甚至有些不悅:“國法律例,乃是先帝與父皇所立,即便是王子犯法亦要與庶民同罪,何況是區區一個沈家?”
穆元佐捧哏了一句:“可是殿下,大唐亦有罰金贖罪之法度。”
李泰便瞪起眼睛:“那你們可以去大理寺、去刑部啊?看看多少金子能夠贖得了沈家這次的罪責!錯非你穆刺史帶著他來,否則你認為本王會見他嗎?天下皆知本王與房俊的關係親厚,這邊接見刺殺他的兇手,你讓天下人如何評斷本王,讓越國公如何看待本王?你們速去長安,去大理寺,去刑部,認得路不?若是不認得,本王給你們一道令牌,沿途驛站皆可駐紮,快去快去。”
穆元佐還待再說,沈綸卻連忙制止他,他算是看明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