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起兵之後,當時平陽公主與柴紹夫婦正在長安,平陽公主想要集結李家在長安之力量擊潰守軍,為高祖皇帝進軍關中奠定基業充當先鋒,結果柴紹卻跑去了晉陽,留下平陽公主一個人……
固然史書多有解釋,但是從後續平陽公主獨自居住在高祖皇帝為她建造的公主府,卻不回譙國公府居住就可看出,夫妻二人已經恩斷義絕。
很有可能當時柴紹是倉惶逃離長安,以免晉陽起兵的訊息傳到長安從而遭遇殺身之禍。
結果他保得了性命,卻葬送了夫妻情義……
不僅於此。
大唐立國之後,柴紹與太子李建成走得很近,玄武門之變的時候他不在長安,但是等到李二陛下逆而奪取登上皇位,柴紹卻依舊縱兵在外,不肯回歸朝廷……
從此之後,柴紹再也未曾受到重用。
剿滅梁師都、覆亡東突厥,柴紹都曾參戰,卻從未以主將的身份統御大軍,覆亡東突厥的時候由李靖節制諸軍也就罷了,畢竟當時的李靖的作戰能力非是柴紹可比,可是剿滅的梁師都的時候,李二陛下卻以薛萬均為殿中監之官職為柴紹之副將,制定戰略、率軍迎戰皆是薛萬均一手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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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柴紹當時只地位是有多麼尷尬。
本是大唐立國之功勳,結果先是丟失了夫妻之義,後又站錯隊伍,不受大唐兩代帝王之待見,著實令人無語。
……
說到這裡,李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對房俊說道:“此事到此為止吧,就當賣給本王一個人情。當然僅止一次,下不為例,若是柴哲威不知好歹未能懸崖勒馬,往後如何,本王再不插手。”
房俊猶豫半晌,未能直接答允。
按說李泰在他面前是有這個顏面的,但是一想到柴哲威與李元景私底下勾結,他就如坐針氈,總覺得這將是一件心腹大患。
沉吟著說道:“殿下應當明白,此次雖然是微臣設計柴哲威,但絕非出於私心……”
李泰擺擺手打斷他的話,盯著他的眼睛道:“本王自忖在二郎面前也應當有幾分顏面,二郎這般遲遲不肯應允,可是還有一些不可告人之事,與柴哲威有關?”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房俊頷首,道:“微臣受到訊息,柴哲威與荊王殿下曾在昨夜私下相會。”
李泰一愣,旋即面色凝重起來,不過片刻之後又搖頭道:“只是私會,又能如何?太子想必也不知你要對柴哲威如何,所以才會配合你。可一旦知曉你要將這些事情抖出來,可能危及柴哲威的爵位,也必然不會答允的。姑母對待太子的寵愛,可絕對不比本王少上一分一毫。”
房俊頓時大為頭痛。
李承乾的那個性子他是很瞭解的,所好聽一點叫做寬厚仁慈,其實就是婦人之仁、優柔寡斷,除非柴哲威當真有謀反之跡象,否則以他對平陽公主的感情,豈能眼瞅著柴哲威爵位不保?
寶劍有雙峰,一位仁愛的君主固然能夠使得朝野上下平穩和順,可有些時候也難免束手束腳,不夠殺伐決斷。
想了想,房俊問道:“那若微臣只是想要講左屯衛束縛起來,使其不能隨心所欲的調兵遣將呢?”
李泰攤手道:“那自然隨著你折騰,本王一概不問。”
房俊沒好氣道:“誰在乎你問不問?微臣是說太子能否答應?”
李泰怒道:“本王乃天潢貴胄、當朝親王,你這態度跟誰倆呢?沒大沒小!”
罵了一句,又說道:“只要你不去危及柴哲威的爵位,就算打折他的腿,太子又豈能捨得責罰於你?你房二如今可是太子面前第一等的紅人,儲君心腹、太子肱骨!只不過想要將事情操縱在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