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女兒家被你這般形容,哪裡還有人要?”
張大安正欲調笑兩句,猛地見到房俊身後伸出來的一顆碩大的腦袋,正瞪著眼睛興致勃勃的打量著房間裡的情形,頓時吃了一驚,急忙住嘴,將懷裡的美人推開,匆忙掩了一下衣襟,起身施禮道:“小侄見過武安郡公……”
張家與薛家並無交情,甚至張公謹活著的時候與薛萬徹齷蹉不斷,玄武門之夜正是張公謹獨守玄武門,將薛萬徹、馮立、謝書芳等人擋在門外,李二陛下這才從容殺兄弒弟,鼎定乾坤,所以薛萬徹對其深恨之。
但薛萬徹眼下地位崇高,張大安不過是國子監一介學子,連一個爵位職銜都沒有,自然不敢託大,不將其放在眼中。
他這麼起身施禮,其餘諸人也發現了薛萬徹,趕緊都起來一一施禮,態度還算恭謹,只是盡皆心中納悶——不是說房二與這位薛老三並不和睦麼?今日怎地走到一處,看樣子關係還頗為親近……
薛萬徹從房俊身後走出來,擺擺手,隨意道:“免禮免禮,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見外?”
張大安、李思文、程處弼等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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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兄弟?
拜託,您可是跟咱們的爹齊名的名將啊,你這跟咱們稱兄道弟,爹爹那邊怎麼論輩分?
薛萬徹這人沒心機,是個自來熟,平素最是喜歡跟小輩們一起玩耍,像是杜荷、柴令武、以前的房遺愛等等,甚至包括李恪等皇族子弟,在一起也不擺架子,怎麼玩得開心就怎麼玩,甚是受到小輩們的喜愛。
這會兒也沒將自己當外人,徑自尋了地方坐了,也不講究什麼賓主之位,反正大家都席地而坐,隨意一些更自在。
坐下之後便連連揮手:“愣著幹啥?該吃吃,該喝喝,就將吾等成你們大哥,千萬莫要約束,以免玩得不開心!”
眾人都看向房俊。
以前,房俊的存在感並不高,這個小圈子裡頭領頭的是李思文、長孫渙,等到房俊異軍突起,以不可阻擋之勢一路青雲直上,不僅自己搏了一個侯爵的身份,更是位高爵顯,深受皇帝器重,便隱隱有了“帶頭大哥”的氣勢,大家都尊重他,封他為尊,願意聽從他的建議。
房俊看著已然將一個歌姬攬在懷裡,任由歌姬給自己餵了一個“皮杯”的薛大將軍,撓撓眉毛,無奈一攤手,道:“諸位不必客氣,敞開了玩兒就好。”
眾人頓時盡皆鬆了口氣。
李思文最活躍,離薛萬徹坐得也近,當即坐下,敬了薛萬徹一杯,笑道:“叔父乃是當世名將,吾等在家時常聽聞長輩言及叔父之功勳,要吾等以叔父為榜樣,一直以為叔父亦是那等嚴肅恭謹的性子,卻不知曉原來這般開朗,來來來,小侄敬叔父一杯。”
薛萬徹拈著酒杯,並未飲下,而是瞪著眼睛問李思文:“你爹在家中談及吾,還讓汝以吾為榜樣?”
李思文點頭道:“確有其事!”
薛萬徹頓時大喜,哈哈笑道:“娘咧!李績這個老匹夫,以前成天到晚跟老子板著張臉,好像老子欠他錢似的!還以為這人瞧不起吾這個大老粗,卻原來私底下亦是佩服得緊,哈哈,好好好,飲聖!”
當即一仰頭,一杯烈酒一飲而盡,絲毫沒有昨夜宿醉的影響,可見酒量之豪雄。
李思文卻黑了臉。
你這張口老匹夫,閉口老子的,當我不存在啊?
不過見到薛萬徹鬍子眉毛一起掀動的興奮模樣,也就懶得跟他計較。酒桌上的話語本就不當真,再者說,誰不知這位就是個渾人,哪怕當著皇帝的面,怕是也敢不守規矩?
待到房俊入席,氣氛愈加熱烈。
都是兒時的玩伴,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