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體,受不得勞累。總督府在峴港城西,距離此地數里之遙,若是走著過去,或許您二位龍精虎猛不當事兒,但諸位女眷怕是堅持不住……要不咱找幾輛馬車,搭車過去?”
武元爽一聽這麼遠,忙道:“那行,你去找幾輛馬車過來,價錢無所謂。”
反正待會兒就要見到劉仁軌,且不說要給他們一家安排落腳之處,這車錢那也是必須要替著支付的,何必給劉仁軌省錢呢?
唯有善氏嘀咕兩聲:“走著去就好了,何必花這個冤枉錢……”
不過到底出門在外,也不好一直跟兩位大伯子頂撞,只好賭氣囊腮的認了……
那林邑男子小跑著去路旁叫來三四輛馬車,車伕們一起將武家眾人所攜帶的行李細軟搬上馬車,又服侍著貴人們上了車,這才甩著鞭子,晃晃悠悠駛離了繁華的碼頭,徑自向城西駛去。
馬車上,武氏兄弟看著時不時在路邊走過的拳法色黑的林邑人,指指點點,嘖嘖稱奇。
不知不覺間,路面越來越窄,兩邊的磚牆越來越高,街旁的人跡也漸漸稀疏,終至不見……
武元爽性子比兄長活泛一些,此刻隱隱覺得不妥,眉毛跳了跳,揚聲道:“車伕,這條路是不是走錯了?”
車伕不語。
那林邑人嚮導坐在車轅上,回頭笑道:“貴人莫急,穿過這條窄巷,便是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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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爽這才釋然。
然而須臾之後,一顆心又猛地提起。
前方一堵磚牆突兀的出現在路中間,將本就狹窄的小巷擋得嚴嚴實實……
居然是條死衚衕。
武元爽猛地從車上站起,大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隨著他這一聲呼喝,兩邊牆頭忽然出現十數條黑影,身材健碩黑巾蒙面,齊齊自牆頭一躍而下,揮舞著手裡雪亮的橫刀,一言不發的疾步殺來!
武家人全都傻眼!
這什麼情況?
說好的唐人在峴港就是天呢?
不是連賞錢都不敢要麼,這怎麼連刀子都用上了?
還是武元爽反應快,雖然腿肚子嚇得轉筋,依舊慘白著臉叫道:“諸位好漢,聽吾一言!吾等乃是大唐貴族,峴港總督亦是識得的,害了吾等性命,你們亦是小命不保!吾等身邊錢財豐厚,爾等自可取之,必不阻攔,事後亦不追究……”
語聲至此,戛然而止。
當先一個黑巾壯漢箭步躍上車轅,手裡橫刀揮出,刀光雪亮,繼而一股熱血噴湧而出,武元爽斗大的頭顱沖天飛起,然後“骨碌碌”滾落在地……
這一下兔起鶻落變生肘腋,等到武家眾人反應過來,武元爽已然身首異處,橫屍當場。
武元慶就坐在武元爽身邊,看著兄弟人頭落地,熱血噴了一頭一臉,卻依舊呆若木雞一般定定的坐著,眼珠子瞪得老大卻漫無焦距,已經嚇傻了……
他嚇傻了,這些殺手的行動卻毫不遲緩,腳步輕盈出手狠辣,如同一群嗜血的餓狼一般衝到近前,高高舉起手中橫刀。
哭喊聲、求饒聲、慘叫聲……在狹窄的小巷中鬼哭狼嚎。
那群黑衣人彷彿從天而降,又遁地而走,早已不見蹤影,嚮導與車伕也消失無蹤,只留下武家婦孺與未成年的孩童瘋了一般哭嚎……
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慘不忍睹,鮮血染滿了巷子的地面。
隨著哭聲吸引了諸多路人和附近居民前來檢視,一家大唐貴族成年男丁盡數被屠殺乾淨,所有財物細軟被席捲一空的超級大案,在峴港瘋狂傳播,宛如一場勢不可當的颱風,瞬間便掀起滔天的浪潮!
不僅僅是峴港,在林邑國這片土地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