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俊“嗤”的一聲:“頂天立地?瞧瞧你個熊樣,因為區區一個莊子便自食其言自毀信諾,你算哪門子的大丈夫?不過是仗著牛高馬大的外表裝模作樣罷了,骨子裡卻是個斤斤計較虛偽懦弱的小人!”
“哇呀呀!氣死老子了!”
薛萬徹快要氣炸了,王八蛋這張嘴是真毒啊!
他生平最為自豪的便是性情豪爽一諾千金,如今說成這樣,如何能忍?
“老子不跟你廢話,不就是一個莊子麼?給你就是了!只是今日之辱,老子沒齒不忘,往後你個混賬給老子小心點!”
言罷,薛萬徹狠狠將房俊推開,居然也不敢李二陛下告辭,就這麼氣沖沖大步走掉……
房俊撣了撣衣裳,不屑道:“若是好言相求,某或許還會給你幾分面子,居然給某玩硬的?也不瞧瞧自己多大臉!”
這話說啊,李元景面紅耳赤……
看樣子是在說薛萬徹,可是為何聽起來這麼刺耳,好像在說自己硬要出頭的糗樣?
被房俊打了臉,又開罪了皇帝,李元景今日所有的盤算全部落空,哪裡還待得下去?
只要對皇帝說道:“薛萬徹這廝是個夯貨,心裡憋著火兒,可別再跟旁人發生衝突才好,微臣去看著他點兒……”
待到皇帝面無表情的點頭,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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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瞬間沉寂下來。
魏叔玉坐著難受,這等層次的交鋒,非是他能夠參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起身道:“微臣尚要去處理一些事務,陛下稍作,微臣去去便來。”
皇帝嗯了一聲,溫言道:“你且忙你的,將玄成的喪事處理妥當,千萬不要出現什麼紕漏。玄成一生謹慎嚴苛,莫要讓他泉下之靈生出失望才好。”
“喏!”
魏叔玉趕緊應了,衝裴律師、房俊點頭示意,這才走出去。
裴律師想了想,亦起身道:“叔玉到底年輕,未曾經歷過這等陣仗,難免有所疏漏,微臣去提點這一些,務必將喪事照應周全。”
李二陛下道:“正該如此。”
裴律師也匆匆走掉。
廳內只剩下李二陛下與房俊,君臣兩個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良久,李二陛下才咳了一聲,道:“坐吧,年紀輕輕的,脾氣這般暴躁,若是爾父在此,少不得一頓教訓。”
房俊笑道:“這不是有陛下寵愛偏袒麼,故而微臣有持無恐。”
到一側的椅子上打橫坐了。
李二陛下斜睨他一眼,皺皺眉,問道:“你今日的表現有些不對勁,你固然愛財,但卻非是斤斤計較之人,不過一個菜頭而已,為何糾纏不休,半步都不肯退讓?”
皇帝是明白人,已然覺察到房俊的不對勁之處。
房俊隨意說道:“那也得看跟誰,薛萬徹這廝簡直就是個棒槌,以為微臣好欺負,與微臣博弈那就是明擺著要佔便宜,現在便宜沒佔到惹了一身騷,那是他咎由自取,怨的誰來?今日若是微臣輸了,陛下您看他肯不肯跟微臣少要半個銅板!”
李二陛下差點笑出聲,你個棒槌居然罵別人是棒槌……
不過這話倒也不無道理。
薛萬徹自己首先居心不良,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當真怪不得誰。
略作沉吟,李二陛下盯著房俊,緩緩問道:“前些年你向來與荊王走得親近,誰也不服,就服荊王,對其言聽計從,此事滿朝皆知。何以這兩年卻漸行漸遠,如今更是一旦顏面都不給?”
房俊早有準備,嘆氣道:“這話其實很難開口……不過近日唯有微臣與陛下兩個在此,微臣姑妄言之,陛下也就姑妄聽之……因為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