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剿滅兩支叛軍,可畢竟玄武門的戰略地位太過重要,萬一失守,估計大家只能護著陛下向西遁逃,被迫將帝京中樞拱手相讓。
現在既然玄武門並未失守,那麼壓力就給到了叛軍那邊,必須在東宮六率與右武衛入城增援之前攻陷武德殿才行,否則只能功虧一簣、徹底落敗……
李大志指揮著麾下騎兵前壓,猶如潮水一般向著玄武門席捲而去,諸多倉惶逃竄的潰兵被驅趕著再度返回玄武門之下,被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只要他一聲令下,五千騎兵發動衝鋒,可輕易將這些潰兵宰殺乾淨。
城頭風燈光芒照耀之下,叛軍蝟集一處、瑟瑟發抖。
當步卒面對衝鋒的騎兵,結局只能是屠殺。
“啟稟將軍,左候衛殷元求見!”
校尉從身後策騎追趕上來,向李大志彙報。
“殷元?”
李大志略感詫異,先前殷元率領麾下被房俊擊潰的殘兵敗將糾纏住李懷勤,給自己這邊爭取到了各個擊破的戰機,可算是立下大功,只不過自己心憂玄武門安危,擊潰李懷勤之後趕緊回頭趕赴玄武門,並未關注殷元的處境以及李懷勤的下落。
區區一個郡王,如今已經是個光桿將軍,是生是死都不能影響大局。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可知所為何事?”
李大志看了看面前被驅趕至玄武門下的叛軍,心裡想著儘快將這些叛軍解決,殷元那邊若是並無要事,可稍後接見。
校尉有些無奈的樣子,悶聲道:“殷元活捉了南陽郡王李懷勤,正將其押送過來,希望由將軍您接收,他要返回渭水之北修整,畢竟這一次率軍狙擊李懷勤損失巨大,麾下兵卒所剩無幾。”
李大志瞪大眼睛:“李懷勤被殷元給抓到了?”
他記得當時李懷勤臨陣脫逃,拋棄了所有主力帶著千餘精銳向西潰逃,那個時候殷元已經激戰良久,本就不多的兵卒傷亡殆盡,那等情況之下居然還能生擒李懷勤?
李懷勤是個傻子不成?
也難怪這個校尉一臉無奈鬱悶的模樣,畢竟此次三支軍隊攻伐長安,其中以李懷勤的爵位最高,這可是一條大魚,自己因為著急增援玄武門而任其逃脫,這一份大功卻被殷元給撿走了……
他也明白了殷元將李懷勤移交給他的用意,李懷勤的確是一條大魚,將其生擒乃是大功一件,但是對於醴泉殷家來說,功勞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要有人在陛下面前替他們說話,使得他們能夠免於因為此前受到竇襲脅迫而出兵長安的罪責。
此戰若勝,誰的功勞最大?
一個是房俊,另一就是李靖。之前殷秦州將竇襲捆綁起來送給房俊面前,已經算是改弦更張向陛下效忠,也向房俊示好,現在又將李懷勤移交給自己,等於將功勞分潤出來,自己這邊豈能視如不見?
等到戰後,有房俊、李靖兩人給醴泉殷家說話,說不定陛下非但不會追責,還會論功行賞……
心裡清楚了殷元的算計,李大志自是不會拒絕。
醴泉殷家需要李靖站出來給他們說話,而自己現在也是對戰功多多益善……
各取所需。
李大志頷首,對身邊副將道:“出陣喊話,讓劉可滿投降!”
然後調轉馬頭,在親兵簇擁之下來到後陣,接見殷元。
見到殷元之時,李大志嚇了一跳,這位醴泉殷家的第二號人物此刻甲冑碎裂、渾身浴血,襤褸的衣衫遮擋不住身上橫七豎八的傷口,其身邊的兵卒更是各個帶傷、相互攙扶,由此可見之前狙擊李懷勤之時所付出的巨大代價。
“在下講過李將軍!”
殷元強忍著渾身傷創,站直了搖搖欲墜的身軀,施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