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結局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不是殷秦州無能,實在是火器之威力太過強橫……
感慨一番,他也在心底鬱悶:這局勢兜兜轉轉,時明時暗,但好像完全違背自己的意願,但凡自己背離的便逐漸好轉,而自己傾向的則最終陷入頹勢。
到底是他走了背運,一切都跟他作對,還是智力、謀略出了問題,總是選不準正確答桉?
情況有些不妙啊……
李治臉色極其難看,這一句“非戰之罪”恰好捅了他的心窩子,皇圖霸業不僅僅需要能力,更要有幾分“上蒼卷顧”,舉凡古往今來成就大業的無不是運氣逆天,往往絕境之時峰迴路轉,愈發能夠證明天命所歸之重要。
但現在這句“非戰之罪”卻幾乎質疑他李治並沒有得到上蒼卷顧,所以即便看上去局勢對他有利,但卻難抵天意所屬,在最不可能失敗的地方遭遇不可思議的失敗……
一旁的褚遂良素來不會摻和這樣的會議,即便坐在旁邊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置身事外,但現在見到場面凝重、氣氛壓抑,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現在最要緊不是討論殷秦州究竟如何失敗、火炮究竟如何威力無窮,而是接下來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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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天命所歸”,難道什麼也不做只等著天上掉餡餅就行了?
說到底,他雖然是被逼著上了晉王這艘船,卻也不希望晉王這艘船沉了,畢竟他當初可是寫下了一份“自白書”,一旦晉王覆滅,他想繼續仕途就得重回陛下那邊,那麼“自白書”隨時可能被蕭瑀爆出來。
誰又願意頭頂上時時刻刻懸著一把刀子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李治精神一振,頷首道:“此言有理!現在局勢對吾等頗為不利,預想之中的援軍未必會來,咱們難道繼續困局此地?”
尉遲恭抓了抓鬍子,一臉愁容:“坐困此地自是下下之策,但現在東宮六率按兵不動、程咬金立場不明,其身後還有薛、劉、鄭聯軍虎視眈眈,咱們一旦有所動作,誰也不知道會引發何等變故,實在是不敢動啊。”
連驍勇善戰的尉遲恭都如此說,可見局勢惡劣至何等地步。
李治一雙劍眉擰起,動不敢動,不動又不行,這可如何是好?
他現在已經後悔當時聽從尉遲恭等人之言直奔長安而來了,兵臨城下固然距離勝利更進一步,同時卻也喪失了機動性,導致陷入僵局,進退維谷。
如果沒有陷入這等死地,大不了重新返回潼關,與薛、劉、鄭聯軍打上一場未必沒有獲勝之機會……
迎著李治企盼的目光,蕭瑀沉吟著,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李治的主心骨,且作為支援晉王起兵的“主謀”之一,他必須在這個時刻拿出主張,而不是倉皇無措、束手無策。
想了想,蕭瑀沉聲道:“如今之局勢,退是肯定退不得了,既然已經陷入死地,何妨置諸死地而後生?”
帳內諸人皆是一驚。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崔信問道:“宋國公此言何意?”
蕭瑀道:“現在玄武門以外已經被房俊徹底肅清,只要攻陷玄武門,便可以追著李道宗的後軍勐攻,但李道宗現在已經勐攻武德殿多時,到底是李道宗先一步攻破武德殿控制住陛下,還是房俊先行攻陷玄武門對李道宗形成夾擊?依我看來,都有可能。然而成大事者,本就要寄予幾分氣運,如果李道宗兵敗,太極宮安然無恙,殿下也只能亡命天涯;反之,如果李道宗先一步攻入武德殿呢?只要殿下能夠率軍及時攻陷明德門殺入長安城,縱兵沿著天街直抵承天門下,或許就可以抵定大局。”
李治沉吟不語,目光有些焦躁猶豫。
他明白蕭瑀的意思,只要自己能夠攻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