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保持躬身作揖的姿態,好半晌之後腰痠手麻,正猶豫著是是否劉祥道忘了自己,而自己是出言提醒一聲為好,還是乾脆直接起身合適……
劉祥道這時才放下毛筆,拿起一旁的茶杯啜了一口涼茶,聲音略帶疲憊:“說說吧,不在弘文館好生讀書,跑到此地作甚?”
裴炎自懷中掏出一份事先寫好的狀紙,雙手呈遞案頭,沉聲道:“叔父乃工部官員裴翼,被越國公房俊無端遷怒,押送‘百騎司’欲以酷刑加以陷害,在下只能前來此處,希望上官能夠不畏強權、秉公執法。”
言罷,有些忐忑的看著書案之後的劉祥道。
他知道房俊權柄通天、威名赫赫,等閒無人敢去招惹,即便明知其作奸犯科、褻瀆律法,下級司法機構怕是也很難維繫公正,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御史臺,希望監察百官的御史大夫能夠彰顯公正。
劉祥道喝著茶水,接過狀紙一目十行的看完,而後隨意丟在桌案上,淡然道:“按大唐律例,一下告上者若被證明乃是誣告,罪加一等,你可知曉?”
裴炎有些緊張:“在下熟讀律法,再清楚不過。”
劉祥道點點頭:“你的名字,我也曾經聽聞,是個聰慧且上進的孩子,未來前程光明,正因如此,我給你一個機會,要不要將這份狀紙收回?”
裴炎冒汗了,這話什麼意思?是認為此事乃自己杜撰誣告,讓自己懸崖勒馬及早收手?還是故作引誘,讓自己激憤之下再無轉圜之餘地?
喜歡天唐錦繡請大家收藏:()天唐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