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不以為然,“且”了一聲:“屁大點個地方,連祖宗都追溯不明白,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麼多規矩?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總是論血脈有個甚用?總是在這幾姓裡通婚,長久下去都是近親,生下的孩子全都痴傻孽呆,還不是等著亡國被外人篡位?”
單論血脈之純,誰還能純得過“萬世一系”的倭皇?人家那乾脆就兄長娶妹妹、侄女嫁叔叔,攪來攪去全攪成了弱智,然後在某一個時期弱智沒了,蹦出來幾個聰明的,卻也不想想若總是血脈純正怎麼可能生出精明的?
人家倭人也知道時間長了就得偷偷換換血,偏偏一些蠢貨不知道……
這話已經涉及新羅的血脈傳承,即便如今新羅已滅、金氏王族的血脈也斷,卻還是觸及了善德女王心中的底線,哼了一聲,從房俊懷抱之中掙脫翻過身去,錦被褶皺,留給他一個雪白美好的脊背。
房俊嚥了口唾沫,從後欺上,鎮壓了女王陛下的劇烈反抗,開始發動進攻……
……
翌日清晨,房俊神清氣爽的起床,在女王陛下冷著臉顯得餘怒未消的服侍之下穿好衣裳,洗漱之後用過早膳,推門走了出去。
一夜大雪依舊未停,平素風景秀美的芙蓉園銀裝素裹、冰雕雪砌,分外增添了幾分清冷純潔,親兵早已在門外集結,房俊翻身上馬,在數十親兵簇擁之下縱馬疾馳,一路由南至北貫穿大半個長安城,由芳林門出城,折而抵達玄武門外。
固然白雪滿天、連不遠處的玄武門都蒙上一層雪白,偌大的軍營之內依舊鼓角連天,一隊隊兵卒頂風冒雨演練戰陣,士氣高昂、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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