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和尚還是道士,那都是朝廷命令支援的,牽扯到這兩者,都是大事!
他咋咋呼呼的一頓呼喝,卻見到平素狗仗人勢的手下們一個兩個都像是乖寶寶一樣站著不動,自己的一個心腹還不停的給自己眨眼,那眼皮都快抽筋了……
什麼情況?
領頭的衙役有些莫名其妙,你們這幫傢伙不都最喜歡這種能夠順水摸魚的事故現場麼,怎地今天都改性了?
然後他一回頭,便見到鶴立雞群一般站在寺門前的房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真真是“鶴立雞群”,因為唯有房俊跟他身後一個身形矯健的小子站在,左右躺了一地的光頭和尚……
領頭的衙役頓時心裡一個哆嗦,這位爺怎地在這兒?
旋即便明白了,感情今兒這幫和尚沒看黃曆,出門惹到這位凶神了……
房二那是什麼人?他是萬萬不敢招惹的,趕緊點頭哈腰的表示態度。
心裡卻是直哆嗦,娘咧!我這嘴怎地就這麼賤,沒搞清楚狀況呢,就滿嘴噴糞,這位該不會惱火起來吧?
偷著看看房俊臉色,並無不悅之色,這才放下心。
“咱家大人自打上任以來,就一直唸叨房二爺您是他的恩主,若是沒有您的仗義相助,就沒有他的今時今日!一直想著去府上給你磕頭謝恩呢……”領頭的衙役低眉順眼的湊到房俊跟前,好生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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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有些奇怪:“你家大人是哪個?”
“我家大人姓李,名諱喚做義府……”
房俊愕然。
李義府?
此地乃是萬年縣,那傢伙不是剛剛參加完鄉試麼,怎地就成了一縣長官?這不符合邏輯啊……
不過說起來,李義府若是稱呼房俊一聲“恩公”,那房俊還真擔當得起,若不是房俊在鄉試之時“解衣贈之”,那李義府大概就得放棄這次考試了。
只是想想此事,房俊就滿滿的全是心塞,自己居然一手將這個大奸臣拽進官場,真是造孽呦……
“李義府是萬年縣的縣令?”
“那倒不是,李大人是咱們縣丞,不過縣令病重,已然上書告老,現在朝廷還未分配新任的縣令……”
房俊點點頭,不過即便是縣丞,也算是有了出身,也不知道李義府這個戲法是怎麼變的,怎地從一個考生就一步成為了縣丞?
只是雖然萬年縣有熟人在,但此事涉及到佛門、高僧、公主、侯爵……如此高的規格,萬年縣自然無權審理,必須呈報大理寺,由大理寺親自審理,亦或授權刑部審理。
高陽公主在一旁的馬車內,心思糾結,很是忐忑。
這個傢伙不會真的以為我是跟辯機再次幽會吧?
公主殿下越想越是不安,便掀開車簾,衝房俊招招手:“房俊,你過來!”
房俊回頭瞅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對那領頭的衙役道:“此事,房某一力擔之!時辰不早,某先回去,明日若是需要某至縣衙亦或大理寺,派人通知一聲便是,絕不至於令閣下難做!”
那衙役被房俊稱呼一聲閣下,頓時骨頭都輕了二兩!
這位爺是誰啊?
是房俊!房相的公子,皇帝的女婿,當今的侯爵,帶兵的將軍,當朝大員!
能跟咱這麼客氣,那顯然當咱是個人物!
當然,也可能是咱家縣丞大人的人情在裡邊……
衙役當即胸脯拍的砰砰響:“您老且回家歇著便是,這一身又是泥又是土的,是的回家洗個澡鬆快鬆快……”
旁邊的和尚頓時不樂意了!
那個領頭的武僧叫道:“憑什麼啊?他來我們佛門清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