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於晉陽公主的覬覦之心……
妾有情而郎無意,若是糾纏下去,晉陽公主的下場註定悽慘無比。
晉陽公主輕垂螓首,睫毛微顫,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高陽公主與長樂公主對視一眼,都幽幽的嘆了口氣。
情之所起,一往而深。
對於這樣一個驕傲、聰慧的女子來說,一旦動情,又豈是他人三言兩語可以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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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邑郡王府。
李神符聽著深夜登門的李孝協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略感詫異道:“會否是霍王父子的苦肉計?”
李孝協有些焦慮,搖頭道:“看著不像,畢竟此事雖然由陛下決斷到此為止,但是否結束還要看房俊的態度,若房俊不肯善罷甘休,陛下也無可奈何。霍王府承擔的風險太大,當真是他們父子的苦肉計,那就太蠢了。”
大唐宗室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這有賴於太宗皇帝當年玄武門之變以後對宗室的清洗、鎮壓,各自利益不同、派系自然不同,明裡暗裡分成好幾夥。
可現在誰都能感受到宗室內的風波激盪,誰又肯在這個時候露出頭去替別人吸引火力?
李思訓誤闖終南山這件事無論最終能否驚擾長樂公主、能否使得房俊激怒,但背後的真相是很難瞞得住的,到時候李思訓固然難逃處罰,可幕後主使的下場豈不是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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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王李元軌再是昏了頭,也不做出這等蠢事……
李神符覺得這番話有些道理,可若是如此,又是誰指使李繹陷害李思訓呢?
次子李文暕這時候從外頭快步走進,低聲道:“剛才霍王府傳來的訊息,霍王將李繹兩條腿打斷,並且圈在後院禁閉一年,不準與外界接觸。”
李神符挑著眉頭:“李元軌沒有出府?”
李文暕搖頭:“沒有,而且霍王府大門緊閉,看門的僕人說霍王急怒攻心、身體不適,自今日起謝絕外客。”
李孝協道:“看來此事的確與霍王無關,但霍王肯定知曉幕後指使者是誰。”
李神符陷入沉思:“可霍王寧肯吃個啞巴虧也不欲追究,將他的態度表達得清清楚楚,親生兒子打斷了腿、禁閉一年,就算房俊將來心有不甘也不好繼續追責,如此霍王府摘了個乾乾淨淨,從此置身事外。”
這樣的舉措不僅是向房俊表達認錯的姿態,更是意味著在李元軌面前有一座看不見的巍峨高山,讓他心生敬畏,不得不忍氣吞聲,不願、甚至不敢去追究整件事的真相。
“這件事有些不對勁啊。”
李神符冥思苦想,總覺得整件事似乎有些玄妙,卻總是捅不破那一層窗戶紙,探尋不到背後的真相。
李文暕道:“或許沒那麼複雜,看看最終是誰得利,或許就能知曉誰是背後主使。”
李神符豁然開朗:“對呀!無論是誰,做這件事總是要尋求好處的,豈會替別人作嫁衣裳?”
李孝協一臉懵然:“那到底是誰受益得利?”
李神符父子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陛下!”
李孝協嚇了一跳:“怎麼可能?房俊乃是陛下肱骨,長樂公主更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豈會指使旁人去驚擾長樂公主生產?而且怎麼也看不出陛下有何得利啊!”
李文暕解釋道:“你說的這些,我回答不出。但陛下肯定是得利的,首先,長樂公主並未受到驚擾,母子平安,其次,因為霍王捲入此事,所有高祖諸子必然噤若寒蟬、杯弓蛇影,往後行事肯定低調隱忍。再者,能夠蠱惑李繹做出陷害李思訓這種事的必然是宗室中人,如此便弄得宗室內人人自危、彼此間信任降低、互相猜忌,這對於吾等綢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