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泰養尊處優慣了的,何曾下過地務過農?這是他最鄙夷的事情,可此刻見到房俊興致勃勃的模樣,也不禁來了興趣,興沖沖的走到房俊身邊,學著房俊的樣子一伸手拽住一個玉米棒子,一用力,“咔吧”一聲掰下來,丟到一邊,又伸手去掰下一個。
掰玉米這種事沒有技術含量,是個人就會,可這東西上癮,一旦上手就停不下來。
每一穗玉米棒子都代表著一份收成,這就是農民一年辛勤之所在,掰得越多就代表著收成越好,一穗接著一穗,根本就沒法停!
這塊玉米田大概兩畝左右,是十幾塊田當中的一塊,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另一頭,回頭瞅瞅田裡一堆一堆的玉米棒子,成就感爆棚。
房俊甩甩手,笑眯眯的看著李泰:“殿下覺得如何?”
李泰些微有些喘息,嘆道:“去年剛從西域回來的那陣子,只覺得身輕如燕耐力大增,可沒過幾天便懈怠下去,腰間的贅肉也回來了,走起路來都氣喘吁吁。這活計其實不累,而且很過癮,只是本王這身子還需好好打磨才是。”
房俊沒去琢磨他所為的“耐力大增”是憑藉何種運動方式得出來的結論,頷首道:“那就歇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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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跟身後的親兵要來水囊,拔去塞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然後順手遞給李泰。
李泰也沒嫌棄,接過水囊也喝了一大口,長長地籲出口氣,雖然有些累,但是臉上的神色很是振奮。
生命在於運動,尤其是適度的運動之後,身體狀態會使得精神狀態也達到一個美好的程度。
就在這時,田地另一頭忽然出現一陣騷亂,緊接著人群驚呼聲起,四散而開,繼而便是一隊頂盔摜甲的禁衛氣勢洶洶的湧了過來,簇擁著當中一位身著常服的魁梧中年人。
就在房俊與李泰驚詫之時,那邊的百姓官吏已經紛紛拜倒在地,口中大呼:“陛下萬歲!”
房俊與李泰互視一眼,趕緊一抹嘴巴,快步跑了過去。
到得近前一看,中間這位負手而立、劍眉虎目的正是李二陛下……
“兒臣拜見父皇!”
“微臣拜見陛下!”
瞥了一眼面前兩人,李二陛下微微蹙眉,沒理會房俊,反倒是盯著李泰,問道:“汝剛才在作甚?”
李泰答道:“兒臣與房俊一起掰玉米,感受一番農桑之樂,也給百姓示範一下,提振士氣。”
李二陛下劍眉越蹙越緊:“汝這手臂是怎麼回事?”
李泰一雙白皙的小手兒以及一截嫩藕一般白白胖胖的小臂,此刻左一道右一道全是細小的紅痕,密密麻麻,望之可怖。
李泰下意識的搓了搓,忙道:“父皇放心,只是不慎劃傷,並不礙事。”
玉米葉子的邊緣有不少倒齒,很是鋒利,稍有不慎便會將面板劃得一道一道,又疼又癢,很是難受。
李二陛下沒理他,又看向房俊,喝問道:“你拉著魏王與你一起幹活兒,為何你這手毫髮無傷,魏王卻是狼狽不堪?”
房俊嘴角抽了抽,心說你就算是護犢子,那也沒必要遷怒於我吧?
“回稟陛下,微臣時常操練,皮糙肉厚,比不得殿下千金之體。”
他穿著緊身箭袖的衣服,將手臂護住,手掌亦是常年握著刀槍劍戟磨出了一層厚厚的繭子,玉米葉子如何傷得?
李二陛下面色難堪,認為房俊這小子將自家兒子蠱惑到了這田間地頭遭了罪,只不過眼下多人在側,不好發作,只得忍著怒氣,扭頭看向身旁的竇靖:“竇寺卿,可曾算出畝產多少?”
竇靖恭聲道:“官吏們正在計算,陛下稍待片刻……”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