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能夠承受得起,那就不再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不把你們弄疼、弄哭,你們就不知道我房二棒槌這些年撒潑打滾的意義何在!
大堂內一片安靜。
就連巴陵公主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房俊,這廝……居然拒絕了蘭陵蕭氏主動提出的聯姻?
傻了不成……
蘭陵蕭氏雖然不在“五姓七宗”之內,但是論起門閥清貴,卻有過之而不及。天下士子學士、官員將相,哪怕是李唐皇族都算在內,誰不想求娶一個“七宗五姓”這等正統高貴的漢儒門閥女子為妻?
蘭陵蕭氏縱然不是將女子許配房俊為妻,可是以一個族女配予房俊為妾,這乃是極大的榮耀,說出去不知要羨煞多少人!
而房俊居然在此大庭廣眾之下嚴詞拒絕,不留一絲一毫的轉圜餘地……
蕭銳素來一副文雅氣派,此刻一張俊臉也不由得漲得血紅,被房俊這般直白的蔑視他引以為榮的家族,焉能不氣?
可是氣歸氣,此刻卻不知說什麼來反駁為好。
他之所以主動再次吐露意圖將族女許配房俊為妾這件事,就是唯恐房俊拒絕,所以先散播出去風聲,若是房俊這棒槌當真想要拒絕,怎地都要忌憚蘭陵蕭氏的臉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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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道這棒槌還真就不上道,而且拒絕得這般激烈……
說房俊不識抬舉?
那樣倒是可以挽回一些臉面,可是他父親蕭瑀之言猶在耳,房俊是蕭家需要極力拉攏的,此刻他將話說絕,以後還怎們挽回?
與此同時,他心中的擔憂比之憤怒更甚!
蘭陵蕭氏的根基盡在江南,這兩年因為海貿的暴利已經將大半家業、精力轉移到這一處,每年獲利頗豐,遠超以往以田地產出、租賦為主的收入。族中一些老人已經在議論著在周邊各國買地建房,將商鋪開過去,徹底為蕭家轉型。
“耕讀傳家”是一個很好的傳統,看起來清高雅緻,然而與海貿的暴利相比,什麼都不算……
不僅僅是蕭家,即便是遠在關中的關隴集團,也已經派遣家中精明能幹的子弟前往江南,大力發展海貿生意。
現在看來,起碼在未來的數十年之內,海貿將會成為大唐國內貴族趨之若鶩的趨勢……
然而令蕭家煩躁擔憂的是,此前彈劾房俊的失敗。
既然沒能將房俊徹底打倒從而達到更換主導江南市舶司支持者的目的,那麼久必然要承受來自房俊的反噬。
將族女嫁入房俊為妾,亦是出於這方面的考量,哪怕蘭陵蕭氏再是清貴,付出一個族女以拉攏房俊這樣一個靠山堅若磐石的年青官員,也是絕對划算的。
然而現在看房俊的態度,蕭銳知道父親恐怕要失算了,這廝非但不可能拉攏,甚至必將遭受狂風暴雨一般的報復!
想到此處,蕭銳憂心忡忡,對於父親的決策首次生出懷疑和不滿……
既然明知房俊前途無量靠山紮實,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魏王李泰到底是圓滑世故的人物,被房俊這麼一通攪合,宴會上的氣氛已然完全變了樣,可是除了無奈,他又能對這個棒槌如何?
只好敲敲桌子,笑道:“今日本王宴請諸位兄弟姊妹,乃是敘一敘骨肉親情,諸位這般針鋒相對,可莫怪本王惱火!來來來,共同舉杯,咱們遙敬父皇萬壽無疆,恭賀大唐千秋萬世,來,歡飲此杯!”
這麼大一個由頭被他抬出來,誰敢多說廢話?
當即盡皆舉杯,一飲而盡。
氣氛總算緩和下來……
房俊也不針對柴令武和蕭銳,與蘭陵公主換了位置,坐到獨孤謀身邊,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獨孤謀跟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