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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家根基本就深厚,有房玄齡的餘蔭,又有房俊這樣驚才絕豔的子弟,再加上富可敵國的財富,用不了五十年,便可一躍而成為天下第一世家。
房玄齡笑呵呵的,臉上每一條皺紋都在陽光下舒展開來,抬手指著周遭連綿鹽堆,輕聲道:“南海公且看,這一座座鹽堆被運往內陸,或北上、或南下,將國內的鹽價衝擊得一降再降,便是尋常百姓人家,也不再為吃鹽而發愁。而海鹽之豐厚利潤,已經充入國庫,支撐著國家發動了一次東征,更可以連續不斷對海外用兵,保障著一條一條航線、一座一座港口,將大唐的貨殖販運天下,運回無數財帛,被用以修築鄉間道路、建設村裡學塾……吾一家之興,何如這一國之興?”
江南士族爬伏在江南膏腴之地、魚米之鄉,非但不思回饋鄉梓、繳納賦稅,反而敲骨吸髓、盤剝鄉里,只知道一味的擴充家族府庫、鐘鳴鼎盛奢靡享受,只有家、沒有國,卻全無半分國家之念。
實在是該死啊。
而蕭珣已經呆立在鹽田之中,腳下如雪的鹽粒細細密密泛著溫熱,他卻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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