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我不太確定。但驚訝是一定的……直到你承認為止,我都還不敢確定真的是你。說實話,我從沒想過會是你來和我會面。”
說不驚訝那是假的,別看佑氡表現的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樣子。實際上他心中的驚訝一點也不少。
果真是「極惡」啊……才能上除本我之外最高,性格上也是所有維爾薇之中最傲慢的一個。
比起傲慢,「極惡」維爾薇其實更像是睥睨一切,立於世界頂端的自負。
再加上還未進行超變手術的現在,各個人格之間的劃分還不是那麼的明確,極惡更是有了接近「本我」的才能。
所以,要說有哪個除「本我」之外的維爾薇有能力僅憑一些蛛絲馬跡就察覺到一部分真相的話。
那也只能是「極惡」了。
“哈,那是自然……畢竟除了我,沒人有實力和資格做你的對手啊。
還是說……你覺得其他的「我」有能力贏過你嗎?”
被拆穿了面具的維爾薇徹底卸下了偽裝,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也不復之前那副社恐的樣子。
眼神睥睨,表情張狂。但是佑氡注意到對方的耳朵根還是紅的……所以搞半天,連「極惡」也不例外嗎?
“「你們」對我的評價實在太高了……唉,算了。還請你稍微手下留情吧,太折騰了我可受不了。”
因為「貓開門」事件,佑氡對「極惡」存在一些心理上的牴觸。但客觀來說,現在的「極惡」維爾薇還沒到五萬年後那樣的瘋狂。
此時的她,頂多也就是自負了一點而已,本質上和其他的維爾薇並沒有區別。
所以佑氡覺得自己不能帶有色眼鏡去看對方。在對方做出什麼壞事之前,自己應該想的是如何引導對方不要去做壞事。而不是使勁的防範對方。
維爾薇是朋友,不是犯人,更不是敵人。
但即便如此,因為該人格的特殊性。她的才智是毋庸置疑的……且和其他維爾薇一樣,這個維爾薇也對佑氡抱有莫名其妙的好勝心。
如果她卯著勁想要給佑氡來一發大的話,佑氡覺得今天怕是得死好幾次。
如果是生理上的死亡還好說,佑氡根本不帶怕的。
但關鍵是維爾薇不可能用這種沒可能見效的手段,而對方約見這種人多眼雜的公共場合顯然也不適合佈置什麼足夠讓佑氡死一次的武器。
但死亡並非只有一種,社會性死亡也算死亡……想到這裡,佑氡不禁背脊發涼。
雖然名聲已經很差了,但名聲差和徹底不要臉還是有區別的。
萬一維爾薇研製出什麼「指定物件當場爆衣」、「特定物件不間斷膏巢」、「滿足某條件的物件失禁」之類的玩意兒的話……佑氡寧可把自己的核心捏碎然後當場去世。
算是我求求你,別玩這些髒的好不好?
“自謙過頭,可就變成自傲了哦?不過我不討厭你這樣,不狂妄一點怎麼配得上當我的對手呢?
放心吧,我不屑於做一些下三濫的事……對決可以爾虞我詐,但要是無所不用其極就沒意思了。”
維爾薇撐著側臉微微歪著頭看向佑氡,這個男人不僅在沒有太多交流,僅憑几張設計圖的情況下就毫無阻礙的理解到了她的意思。
而且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的阻止她的越獄……那是何其挑釁的行為啊,就像現在一樣。
明明每次都是贏家,卻次次都要強調自己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種行為在輸家的眼裡,可是比任何侮辱性的言辭都要惡劣啊。
但是也就像她說的那樣,她並不討厭對方這個樣子。
贏家本來就有嘲諷輸家的權利,要是連這一點都接受不了,那就根本沒有站在賽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