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男人正坐在他自己生起的一團火旁邊。
這是一間急救室,這雖然有酒精和棉花這種極度易燃的東西,但為了絕對的安全,這裡杜絕了一切可能起火的因素。
所以,這團火說是「憑空出現」似乎並非是醫生精神錯亂的失言。
不過,說起酒精……阿波尼亞四處張望了一下,一眼便可盡收眼底的空間裡似乎並沒有出現這種在醫療領域必不可少的東西。
倒是有盛放酒精的器皿……就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四處散落著。
他……似乎把酒精全部喝掉了?
阿波尼亞看了看男人幾近赤裸的身體,只有一點點已經發黑了的布條掛在身上,堪堪遮住了一些關鍵的部位。
尋常女性見了這副樣子,只怕是會捂臉竄逃,但阿波尼亞只覺得心中悲憫——這位先生,此前的遭遇一定無法想象吧。
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男人的身體有些發紅——這是被凍傷的標誌,但這些發紅包的部位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根據野尼和那位工作人員小姐的描述,剛發現他的時候,男人身上的凍傷足以致死……這樣說或許都已經算是保守的了,野尼醫生甚至想直接給他下達死亡判決書。
但此刻,在未經過任何治療的情況下,他卻已經幾乎痊癒——就在她觀察的那麼一小段時間裡,最後一點發紅的區域也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