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還,他自己不要呢。
祁浪死皮白賴說:“既然是因為小百合才受傷的,這周你每天都要過來,幫我擦藥。”
言譯冷道:“你自己沒手?”
祁浪:“背上的,擦不到。”
白禾覺得這個訴求合情合理,於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言譯雖然不爽,也沒話說。
白禾見他臉色沉沉的,關切地問:“真的沒受傷嗎?”
言譯其實有點後悔。
愛哭的小孩才有糖吃,太懂事的那一個,反而容易被忽視。
從小就是這樣,祁浪一丁點磨破皮的傷口,在白禾面前,他都叫得跟進了重症病房要死了一樣,所以白禾對待他格外珍視小心。
而言譯喜歡逞強,再大的疼痛都習慣了忍耐。
有一次得了急性腸胃炎,第二天有三模考試,他不想打擾白禾睡覺,硬是淌著冷汗撐了半夜,撐到第二天黎明才終於熬不住了,白禾跟父母一起把他送去醫院的時候,他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白禾看來,言譯就屬於那種特別耐受型,他不說,就沒有人能看出他的內心世界究竟有多煎熬。
“我沒事。”言譯說。
“所以打架還得是我們阿一。”白禾不再多問,低頭看手機,回覆著蘇小京的簡訊息。
言譯和祁浪默默地對視了一眼,眼神交鋒。
祁浪用嘴型無聲地說:“讓你裝酷。”
言譯:“滾。”
……
沒一會兒,唐昕簽字走出來,民警跟著她一塊兒走過來,教育了三個孩子:“年輕人火氣旺,找點兒別的發洩,打打球,別沒事兒跟人打群架,下次再進來,沒這麼好說了。”
“明明是他們先動手嘛。”白禾爭辯道,“還以多欺少。”
“放心,參與的都跑不了。”
唐昕領著他們走出去,派出所門口,她沒好氣地對白禾說:“你爸之前說,高考完了,你腳杆子翹天上玩兒都不管你,沒讓你把腳伸進派出所玩啊!一個個的,言譯就算了,你,還有你…”
她手指頭戳了戳白禾跟祁浪,“都成年人了,還打架,要真出了什麼事兒,還想不想上大學了?”
白禾躲在言譯身後不敢說話。
祁浪很有擔當地站出來:“是我跟那幫人發生了矛盾,跟他倆沒關係,他們只是看不慣我捱打,上來幫忙的。”
白禾連忙說:“對對對!都是為了幫祁浪!”
祁浪睜大眼看她,她吐吐舌頭,表示這種時候不賣隊友,更待何時?
言譯說:“跟白禾沒關係,主要是我跟祁浪在打。”
“這小丫頭,想幫忙她也幫不上啊。”唐昕睨了白禾一眼,“所以最後打贏了嗎?”
聽老媽話鋒一轉,白禾連忙說:“那必須打贏了,是吧,是吧。”
左邊戳戳祁浪,右邊戳戳言譯。
祁浪笑了:“那肯定贏啊,我們仨打架就沒輸過。”
唐昕摸了摸言譯的腦袋,說:“還得是我們家阿一厲害。”
“全靠阿一了,真的。”白禾連忙捧場。
“行,打贏了就行。”唐昕說,“走吧,去大排檔吃燒烤慶祝一下!”
“好耶!”
白禾鬆了一口氣,還怕媽媽罵他們呢,不生氣就好。
唐昕在路邊招攬了計程車坐上去。
沒一會兒,祁浪接到了他媽媽從港城打來的電話,電話裡,他用很好聽的粵語腔調跟她說:“阿媽,我冇事啦,唔使擔心。”
祁浪媽媽讓他把電話給唐昕,電話裡,她客客氣氣地用不熟練的普通話跟唐昕道謝,唐昕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鄰里鄰居的,孩子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