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買單,他無法去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只希望往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你家裡如何了?”蔣亦疏又問道。
“你今日話格外多。”蕭寒錦狐疑看他,“你究竟想說什麼?”
蔣亦疏輕嘖一聲:“做兄長的關心關心你罷了,你竟還生出這許多心思來,當真是不識好人心!”
蕭寒錦當他放屁,看著他說道:“你是覺得那日若不是你非要去家裡,也不會撞破那事,所以心懷愧疚,你知道我斷親了?”
“你……當真是敏銳,我是這樣覺得,還害得你夫郎受驚,便想多問問。”蔣亦疏無奈嘆息,“我亦是沒想到會如此,你…真就要這般嗎?”
“每一步都在我的計劃中,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不是此事,來日也會有其他的事。”蕭寒錦很坦然。
蔣亦疏瞬間不知該說什麼,他從未見過這般理智之人,或許該說是一旦下定決心,便會冷血無情,他都不敢想,若來日和對方斷交,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或許,蕭寒錦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那個小瞎子,實在難得。
翌日。
蕭寒錦和蔣亦疏同去了縣令府,該說不說,他確實也有些好奇那些假和尚的處罰,也想知道他們到底都做了哪些噁心事。
再見縣令,許是因為事情繁雜,他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樣溫和,說話時也夾雜著濃烈的個人情緒。
聽他說完,蕭寒錦也明白他為什麼會那樣。
原來,那裡真的有神母廟,只是用於供奉神母上香求子,但自從那些假和尚陰差陽錯到了神母廟,廟裡的一切就都變了,他們不僅強迫真正的姑子發生關係,還將寺廟的名聲打出去,吸引那些求子心切的婦人們來,進行騙錢。
也如蕭寒錦想的一樣,普通村戶或者窮人,他們就會帶進普通禪房,隨便給包香灰草木灰,就打發人走了。
可若是碰到有錢還漂亮的,就會化身為牲畜……
“那您決定如何處置?”蕭寒錦輕聲詢問,不知為何,他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先收監,秋後問斬。”縣令一臉肅殺,“只是那些內情得瞞著了,否則不知要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蕭寒錦沒再說什麼。
許是和他們說了會話,縣令心情順暢了許多,還有心情誇獎蕭寒錦的生意做的不錯,還提起他若是來縣城開鋪子,還能幫他留意著些。
這話簡直說到了蕭寒錦心坎裡,連蔣亦疏都不由得挑了挑眉,可見他也是沒想到縣令會這樣說。
蕭寒錦自然不會再客氣,忙說道:“勞大人垂憐,若真有您看中的,便要辛苦您了,學生在此謝過。”
“無妨,你如今格外合我眼緣。”趙硯稹笑說,“聽聞你家中有些困難?”
蕭寒錦面露慚愧:“大人連這事都聽說了,是學生的不是,已經都處理好,無後顧之憂。”
趙硯稹明白他的意思,他原是想勸勸的,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事已至此,他若是再多勸,豈非自己討嫌,實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