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別人的舉動有些不滿。
蔣亦疏無語:“連我都不能看?就沒見過你這般醋勁大的人……”
蕭寒錦微笑:“今日怎麼沒見顏兄?”
一句話便將蔣亦疏問住了。
他默默飲了口加冰的飲品。
還能因為什麼?
縣城那些富戶只當顏隨州真是他親表弟,竟有人動了要結親的心思,他若是能忍便不叫蔣亦疏了!
江以寧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但也斂了心神,不再東張西望了,二寒如今愈發難哄了,若是叫他不高興,吃苦頭的可是自己呢。
蔣亦疏沒多留,畢竟家裡還有個祖宗,若是回得晚了,怕是要咬他了。
…
開渠引水這舉動著實引起不少人注意,整個陵陽縣的壯年漢子們怕是都在幫著去挖,即便不挖渠道的,也從其他地方送上了心意,到底是便民利民的好事,沒人會在這些事上糾纏。
與陵陽縣相鄰的幾個周邊縣城聽說,也紛紛過來討教,一時間竟是掀起了“開渠熱潮”,而提出這方法的蕭寒錦則是成功在各個縣城響了名。
開渠引水能救莊稼,也相當於救了百姓們的性命,只是日復一日的旱下去,身體再如何強硬的人都受不了。
漸漸,便有些奇怪的聲音傳出。
有那麼一些人,遊走於百姓中間,鼓動他們鬧事罵街,揚言是上蒼看不慣天下百姓吃苦,又不能直接帶走,便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帶他們死後登入極樂。
分明是無稽之談,卻有不少百姓聽之信之,竟是真的連飯也不吃,田也不種,那架勢分明就是要等死,早登極樂了。
天氣本就暑熱難耐,不吃不喝,短短數日就死傷好幾名百姓。
趙硯稹也是沒想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急得直接在縣令府破口大罵,將謙謙君子逼到這程度,可見厲害。
“極樂?”
“放他孃的屁!”
蔣亦疏與蕭寒錦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敢搭話,貿然插話,捱罵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只是蕭寒錦被叫來,可不是要聽他罵人的。
“大人息怒,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那些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若說只是為了能死人,對他們有什麼好處?”蕭寒錦冷靜出聲,“大人可還記得先前的神母廟?”
趙硯稹瞬間收斂怒意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有人裝神弄鬼?”
糾結
“你是覺得和神母廟相像, 要騙取百姓銀子嗎?”
江以寧不太懂這些,但說起神母廟還是他有些後怕,不僅僅是因為被控制著脅迫二寒, 還因為他們曾經做的那些骯髒事。
他不敢想如果被碰的是自己, 他會用多慘烈的方式死去。
蕭寒錦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但前世他見過太多“□□”,引誘人們以各種方式死去,總得警醒著些。
何況,縣令總得有個由頭去處置他們, 如果是散播動搖人心的邪惡言論的話,那就水到渠成了。
他微微點頭:“只是這樣猜想著, 具體的還並不清楚,我們不能管住別人, 只能管住自己不去聽信那些, 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裡,有事就讓下人們去做。”
他們家已經算是對下人最好的了,平時的吃穿一應不缺, 也不會動輒打罵發賣,再加上他們近身的事向來都是親自做, 也不會過於使喚他們。
有這樣的主家真是該樂得拜佛了。
江以寧向來分得清事態緊急,外面現下鬧翻天, 他要是出去,保不齊就會出事, 可不敢隨便亂跑的。
他拍拍瘦弱的胸膛保證:“你放心,我乖得很, 我不會亂跑的。”
“我知道。”蕭寒錦捏捏他臉蛋,看到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