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我明白了。”蕭寒錦試探性地牽住他的手,見沒有被他揮開,試圖進一步將他抱住,卻被對方不贊同的視線阻止了,“抱抱。”
“你還沒說你明白什麼呢?”江以寧有些不高興,話都沒說完呢,這事不能就這麼過去。
蕭寒錦長吸一口氣,認錯道:“我不該私自說那樣的話,不該不顧你的意願私心要為你犧牲,只是阿寧,我從不認為那樣是為你犧牲,如你在意我一般,我也愛著你。”
不悅被這聲情真意切給衝散。
江以寧撇撇嘴撲進他懷裡,讀書人果然是能說會道的,三言兩語就能將他哄好。
這場絲毫不激烈的歧義爭執,就這樣落下帷幕。
…
斬頭這日,菜市口擠滿了百姓。
有些是為了看熱鬧,一小部分卻是高聲呼喊著,要縣令把那些人給放了,言語間說著相信他們的話,認為神要將他們接走過好日子。
趙硯稹看著頑固不化地百姓,有心痛,有憤怒,更多的是無奈。
他深知,即便斬殺這些胡說八道的人,也沒辦法拯救被荼毒的百姓,即便如此,他也依舊要做。
蕭寒錦幾人坐在茶樓裡看著,即便隔得遠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卻依舊能感覺到對方的為難。
“縣令是好官。”江以寧突然輕聲說著。
“既在其位,就該承其重,這是他的選擇。”蔣亦疏沉聲說著,“今日的舉動,即便不能根除那些思想,也能震懾他們。”
蕭寒錦偏頭看他:“可有查出起因,那些人思想扭曲到這般田地,若說無人在背後指使,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蔣亦疏嘆氣搖頭:“查過了,是自發性的,一群頭腦昏聵的人,做出令人髮指的事,只是覺得自己過不下去,才要拽著別人跟他們一起。”
雅間內的人全都沉默。
久旱無雨,便將那些骯髒心思全都暴曬出來了,只是他們都無法去指責,因為所處的環境不同,總不能因為自己過得人上人,就要無視其他人的遭遇。
人在絕望時,總會頭腦發熱的。
“只是,若是由著他們這樣,怕是要將所有人都拽進地獄裡。”嚴鳴說。
他們雖都是商人,可看到這情形也不得不感慨。
所以他們都能理解趙硯稹的情緒。
遠遠好似聽到了一聲喊,緊接著就看見趙硯稹將什麼東西扔到了地上。
劊子手利索行刑,百姓們一片驚呼。
江以寧沒有阻攔蕭寒錦捂住自己的眼睛,他也確實覺得自己不能承受那些,但即便只是想想,都覺得自己的脖子在疼。
“今日之後,大概會安靜許多。”蔣亦疏抿了一口已經不再清幽的茶,“不知何時才會下雨。”
“是啊,若是能瞧見雨,應當就不會絕望等死了。”顏隨州也感慨。
雨便是百姓們如今日夜期盼的曙光。
那日菜市口斬殺十名蠱惑人心者,鮮血噴濺,汩汩流動,驚心動魄地鮮紅刺痛觀看者百姓的眼,也叫他們畏懼。
看不到希望的死去到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