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江以寧不能一直跟他們閒聊,他來鋪子裡就是為做事的,其他兩人也習慣他這樣,便各自聊起來了。
蘇妙玲是頂喜歡說話的,偏還伶牙俐齒,陸相容是不怎麼愛說話的,兩人搭一起也奇妙地和諧。
忙過最忙的時候,蘇妙玲趕緊喊他:“阿寧,我們晚些時候去你家鋪子吃鍋子,到時你同我們一起吧?”
“這次該我請客了。”陸相容說。
“抱歉,我夫郎的晚飯時間一向是屬於我的。”還不等江以寧拒絕,蕭寒錦便走進鋪子,直白拒絕了這次的邀約,“今日算我們請,不用客氣。”
蘇妙玲咬牙低聲咒罵:“我就說我最討厭男人了!”
蕭寒錦繼續微笑:“從前便跟你們說過,早午都可,晚飯不行,之前兩位還履行地很好。”
陸相容有點怕他,和蘇妙玲對視一眼,咧嘴笑道:“那明日中午,可以吧?”
“非常不錯的時辰。”蕭寒錦毫不吝嗇地誇獎。
每日的時辰本身就不夠用,只等著晚些吃過飯和小瞎子好好溫存,這點時辰都要和他搶,可不能忍的。
縱使兩人在心裡把蕭寒錦罵八百遍,面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只能笑著和他告別,然後眼睜睜看著他把江以寧帶走了。
那麼漂亮又嬌柔的江以寧,被他吃得死死的!
陸相容見她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咬蕭寒錦,頓時笑出聲:“也怪咱們忘記這茬了,我是頂怕他的,不敢和他頂嘴。”
蘇妙玲瞬間洩氣:“我也是……”
回到家,江以寧就被帶進了臥房內,蕭寒錦緊緊盯著他,大有要教訓他的意味。
江以寧連忙解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說的,晚飯一定一定要和你一起吃,我都記得呢!”
“我們江以寧這麼招人,你喜歡他們嗎?”蕭寒錦輕聲詢問。
“他們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江以寧抬眸與他對視,只是他不敢將話說得太直白,否則二寒又要惱他了。
這樣拈酸吃醋,可是剛認識時不會有的。
雖然說得委婉,蕭寒錦卻是聽得出其中的意思,若是不喜歡,又怎會成為朋友呢?
他簡直是在問廢話。
蕭寒錦長長嘆息,捏著他臉頰晃著:“我和你計較這些做什麼……”
“沒關係的,計較吧,我可喜歡看你計較了。”江以寧連忙說話哄他,卻也說的是真心話。
誰不願意看心上人為自己拈酸吃醋呢?
且他知曉二寒脾性,素日已經是在壓抑著了,若非自己喜歡,他是定然不會讓自己去外面拋頭露面,風吹日曬。
蕭寒錦輕嘖一聲,帶著些薄怒咬上他嘴唇,緊接著便輕輕啃咬起來,像是在以這種方式發洩怒意。
江以寧由著他這樣對待自己,旋轉間便被壓在了床榻上,迷迷糊糊時他還在想,應該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的。
果然。
情事結束,江以寧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看著蕭寒錦忙前忙後地操勞著,這才覺得舒暢很多。
“我過幾日要出門一趟。”
蕭寒錦低沉的聲音陡然響起,江以寧瞬間覺得口裡清甜軟糯的八寶粥都沒了滋味,如同嚼蠟。
“香料鋪子既已經在做了,許多事也不好全讓兩位兄長出面的,如今你眼睛好了,我出門也能放心些,家中一應我都會打點好,出門這段時日,你若是出門定要將小夏阿義都喊上。”
“前陣子乾旱難熬,牙人那又有許多人,我回頭再去挑幾個,用來做護院也是好的。”
江以寧安靜聽他說完,末了十分配合地點點頭:“我都記住了,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