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也曾學過一些,有基礎,能跟得上那些大夫說得話,他們便願意多教他些東西。
沒幾日,江以寧就把什麼蕭寒錦給拋到腦後了,睡覺都是夢見自己在整理草藥,偶爾會突然閃出二寒的身影,但沒讓他再像之前那樣低落。
“阿嚏——”
“東家可是著了風寒?正君讓我帶著些藥材,待到了客棧便借用廚房給您煮些。”胡厭秋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蕭寒錦被他看的頭皮發麻,連忙擺手:“無妨,許是有人在罵我。”
“那想必是正君了,定是惦記著您,總要時不時念叨兩句。”胡厭秋立刻上道接話。
“……他大概沒在想我了。”
生病
“阿嚏——”
江以寧偏過頭, 衝沒人的地方重重打著噴嚏,他輕輕吸了吸鼻子,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腦袋也有些暈眩。
他猜自己這幾日是貪涼冷著了, 想著回家再熬些湯藥喝,沒好全之前,都不能再和小豆丁們玩耍了,尤其是小豆丁二號,最是體弱。
坐在他面前的老大夫不動聲色瞧他一眼, 眼看著江以寧沒將這噴嚏當回事,不由得將白花花的眉毛皺得更緊。
“已經按照藥方抓好了。”許是剛打過噴嚏的緣故, 聲音還有些甕甕地,他將包好的藥材遞給面前的病人。
“多謝蕭正君, 謝謝大夫。”
病人離開, 老大夫才正眼瞧他:“你生病了?”
雖是疑問,卻帶著不容置疑。
江以寧不怎麼在意身體這方面,對他來說, 只要不死,就全都是小問題。
他仔細感受一下, 點頭:“應該是的,前幾日貪涼來著, 回頭多灌些薑湯好了。”
老大夫頓時皺眉:“荒唐,生病怎麼能兒戲對待, 你現在立刻去後面藥盅裡熬上湯藥,自己給自己熬, 不可懶怠!”
“我——我這就去。”江以寧本想再說些什麼,話鋒一轉便答應了, 他也是該仔細對待自己的身體,否則若是連他也不能陪伴孩子左右,他於心不安。
他起身朝後院走去,順便給自己開好藥,拿到後面去熬煮了。
藥是老大夫要求煮的,他自然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煮成不苦的,那黑乎乎的湯汁,自己看著都覺得害怕,但還是強忍著灌了一碗,本就熱的天氣,更是喝了一身汗出來。
他長舒一口氣,待苦意消退,燒灼感也退去,才繼續去前面幫忙。
老大夫見他髮根溼濡便沒再說什麼。
也不知是不是藥起了效果,江以寧覺得自己渾身使不完的牛勁,忙前忙後地跑著,出了一身的汗,傍晚回到家舒舒服服地泡了澡。
當夜就燒了起來。
江以寧能清楚知道自己病了,他不由得嘆息,分明藥也喝了,熱水澡也洗了,心緒也沒有鬱結,竟還能病起來。
他窩在被子里長舒一口氣,緩緩轉動眼珠看向小秋:“孩子們……”
“是,乳母們都照顧得很好,您不用擔心,您就是累著了,休息幾日就好了。”小秋輕聲安撫,眼底都是心疼。
“那就好,我想睡會。”他聲音很低,還帶著些沙啞,將整張臉都緩緩埋進被子裡,只露出發頂。
小秋眼睛有些溼潤,她哎了一聲,退出去了。
江以寧閉著眼,死死揪著被子一角默不作聲地流著淚,察覺到抽泣聲有些控制不住時,便重重咬上自己手腕,舌尖不經意碰到手腕上的撓痕,他才恍然,自己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再像從前那樣緊張到抓自己。
是誰的功勞,不言而喻。
只是這會他有些忍不住想撕咬那裡薄薄一層的面板,好似只有將皮肉撕爛,露出裡面的腥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