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如畫一般。
他驀地想到一個詞。
性感。
於是,他被誘惑了。
腦海中都是那些畫本的內容,但他深知,他們比那些畫本還要過分,他一直被拽著、禁錮著,每每爬開都會被拽住腳踝,每每要躲都會被鉗制住腰身。
一下又一下的激烈裡,汗水浸溼兩人,他舒服得像是要融化。
只是在“一下又一下”裡,他突然驚恐起來,那種感覺陌生又令人難以拒絕,掙扎著要逃跑,手卻不由自主地抓緊對方裸/露的肩膀。
最終,跌落進春池裡。
他瞪大雙眼,卻抬起疲累的手臂,最後一瞬間,眼前一片明亮。
他準確無誤地摸到對方臉頰,從眉眼到嘴唇,那雙眼睛亮得幾乎發光,他笑眸中帶著淚:“我好像看的很清楚了。”
“是嗎?”蕭寒錦輕聲呢喃,“那很好,恭喜乖乖。”
這場活動直進行到傍晚,江以寧沉沉睡去又被餓醒,連蕭寒錦都有些撐不住,本就累了一上午,回家又累了一下午,當真是餓得難受。
他趕緊給江以寧拿了些點心吃,又緊著去廚房忙活,簡單做了幾道菜供兩人填飽肚子。
進入短暫休息時間,蕭寒錦抱著他,兩人享受著靜謐氛圍。
許是做了極盡親密之事的緣故,好似連他們之間的氣氛都變了,若大膽形容,那從前便是安靜祥和,如今卻是天雷勾地火。
江以寧緊緊扒著他不放,他不好意思說二寒的模樣出乎他的意料,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好似看到了謫仙,那樣俊美,不似他想象中書生的模樣。
是那種形容不出的英俊,只是瞧一眼,都覺得心跳加快。
“偷笑什麼呢?”蕭寒錦輕輕揉捏著他的腰,“酸不酸?”
“是疼的。”小瞎子連動都不敢,渾身都像是被硬生生扯開一般,說到這些還覺得有些委屈,嬌氣地往他懷裡躲著。
蕭寒錦但笑不語,幫他揉著肩膀和腰身。
江以寧舒服的哼哼,閉著眼享受,片刻後就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再睜眼便到了夜裡,他如往常一般伸手摸到身側,只摸到殘餘的溫熱,人已經不在身邊了。
原本的睏倦瞬間消失,看著空蕩蕩的屋內,他甚至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明明才剛做了那樣親密的事,怎麼能丟下他呢?
他撇撇嘴,眨眼間眼底便含了淚,還不等眼淚珠子掉出來,門就被推開了,他立刻忍著疼痛扯開帷幔,就見蕭寒錦穿著一襲紅衣,端著瓷碗走來。
“怎……怎麼穿得這樣好看啊?”
“你也有。”蕭寒錦對他抬抬下巴,眉眼溫和,“讓布匹鋪子做的,應該是合身的,換上吧。”
江以寧呆愣愣地看著他,對上蕭寒錦溫柔的雙眼,他好似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了。
他從自己的土坯房走到山下時,只蓋著李桂蘭從別人家借來的紅布,他不知道那塊紅布是不是這樣漂亮的正紅色,但他知道,再沒有比這還要好看的顏色,再沒有比這還要漂亮的衣裳。
“是要補婚宴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