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蘭忍不住推他一把:“還不趕緊進去!”
江以寧一個踉蹌,差點栽在蕭寒錦身上,後者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實在是不想和這裡的人有任何接觸。
他快速穩住,腳步倒騰著進了屋裡。
“是我剛才沒有說清楚。”蕭寒錦沉聲說,剛才就該和他好好聊聊,畢竟不是小瞎子的錯。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
蕭寒錦皺眉,他想說並不是這個,但看小瞎子已經嚇得恨不得縮排地裡,他乾脆變了原本要說的話,他淡聲道:“叫我名字就行,我知道這事不怨你,也能理解你眼睛不便想找依靠,只是老人家偏心,你如果害怕,就儘量在屋裡別出去了。”
“屋、屋裡就一床被子……”江以寧明白他的意思,他咬了咬唇,如果睡地上,肯定會被凍壞,到時候就沒辦法伺候蕭寒錦了,肯定會捱罵。
蕭寒錦愣了愣,他確實不太習慣有如睡旁邊,否則也不會一腳就將他踹下去。
可這會要是他找李桂蘭再要一套,恐怕小瞎子又要受氣了。
“你就——”
“我可以睡桌子,您不用為這些事操心。”江以寧小聲說,怕對方覺得自己勉強,還不忘抬頭衝他笑笑。
蒼白緊張的笑直擊蕭寒錦內心,他是人,又不是畜生,就算不喜歡這種軟弱的性子,可不知他苦,自然也不能多做指責,何況也確實沒辦法看小瞎子這麼可憐。
“你就繼續睡床吧。”蕭寒錦說,“睡裡面,互不打擾。”
江以寧眼眶驟然一熱,甕聲道:“謝謝您。”
屋內驟然陷入安靜,江以寧緊張的扣住自己的手腕,就在他們相顧無言時,蕭永福帶著村口的李大夫來了。
看到蕭寒錦安然無恙,李大夫也有些詫異,他診脈時分明就發現對方已經氣息奄奄,僅僅過了一兩日,就全然無恙了?
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無措的小瞎子,莫不是沖喜真起作用了?
江以寧察覺到熾熱的視線,緊張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將頭垂的更低了。
“劉大夫。”蕭寒錦微微皺眉。
“蕭秀才比前兩天精神好很多了。”劉大夫說著給他號了號脈,扒拉了一會眼珠,笑道,“已經沒事了,只是身體有點傷著,得多養養才行,給你抓點藥,先喝著吧。”
抓藥就是錢。
蕭寒錦抿唇:“不必,我靜養就是了。”
劉大夫呵呵笑:“都是我自己挖的草藥,不費錢,這筆賬就不跟你記了,養好身子才是要緊的。”
“多謝。”蕭寒錦說。
“無妨,剛才來得及沒帶,你們誰跟我去一趟?”劉大夫問。
蕭永福一時有些為難,蕭寒錦接話道:“不急,我大嫂這兩日也有些不舒服,您也一併瞧瞧吧。”
劉大夫驚奇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去找王秀蓮,蕭永福立刻忙不迭的帶他出去了,他算是發現了,他弟這一病,反倒是真好了。
江以寧依舊是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按理說,該他跟著劉大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