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早就回來又出門了,阿祥和阿瑞還在田裡,他們這樣也就是做給大郎和二弟看的。”
江以寧在這家裡生活的時日短,許多話王秀蓮說得,他卻說不得,無關遠近親疏,只是因為不合適。
因此他也只是微微點頭,沒再說其他。
“這樣的小事也就不用和二弟說了,他知道也只會生氣,這時氣動肝火對身體不好吧?”王秀蓮說著看向他,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以寧向來不會瞞蕭寒錦任何事,但蕭寒錦的脾氣他實在瞭解,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許多事都是以小見大,真告訴他,恐怕也是真要鬧起來了。
“我知道的。”他應聲。
“那就好。”王秀蓮滿意點頭。
不是她故意要隱瞞,而是這事鬧起來,怕真是要叫村裡所有人都看笑話了,她最近總覺得不舒服,不想家裡起爭執,平白心煩。
蕭永福出去沒一會就揹著空簍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阿祥和阿瑞,兩人一人後背捆著一大捆草,將兩人的脊背都壓彎了,連身形都快看不見了。
“丟那邊就成,我餵牛。”蕭永福說。
“是。”兩人應了一聲將草放下,轉身跪下,不安的看著他,“今日都是我們不好,在田裡耽擱了,還累的大爺要親自去割草……”
蕭永福驚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他趕緊躲到旁邊,抹了把臉:“你倆這是幹啥,趕緊起來,割草有啥的,農戶誰不割草!”
本還有些心煩的王秀蓮看到這一幕也笑了,她也趕緊出聲:“咱們就是農戶家,誰割草都是割,晚點就晚點,這都沒我啥事!”
阿祥和阿瑞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起,視線卻是落在了江以寧身上,對他們來說,尊敬大爺一家是應該的,但更怕的是捏著他們身契的二爺家。
二爺不在,自然就得怕二爺夫郎了。
江以寧兀自坐著,突然就察覺到了炙熱的視線,他抿了抿唇,強裝冷靜道:“大哥大嫂說的是。”
兩人這才謝天謝地的站起來,又是餵牛吃草,又是打理棚圈的,殷切的很,生怕被他們找出錯處。
將院子裡這些事全都規整好,各家也都回了屋裡,江以寧照舊在門口等著蕭寒錦,因為有事要瞞著對方,他難免有些不舒服,但不這樣做又不行。
蕭寒錦那脾氣,鬧起來恨不得把家給點了……
“唉。”他低聲嘆息,左右草都割回來了,只當這事從不曾發生就好了。
剛嘆完氣,他猛的聽到了馬蹄聲,面上的陰雲一掃而空,立刻站起來滿臉春風的迎接。
只是馬車剛停下,他便聞到了脂粉香氣,緊接著就是女子的說話聲。
“他如今住在這樣的好地方了?”
江以寧瞬間皺起眉:“胡小姐?”
胡巧雲呵笑一聲,走近打量著他,這瞎子倒是比之前明豔了,衣衫乾淨整潔,連模樣都白淨有肉了,可見蕭寒錦養的有多好!
先前娶她時百般推脫說沒錢,轉身娶了這瞎子倒是錢也有了,鋪子也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