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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寧愣愣地想,就算日後不能學得高門大戶那些優雅到骨子裡的儀態氣質,但若能學得理哥兒一半的溫和從容,那也是極好的。
他捏著糕點小口吃著,是要留些肚子晚上和二寒一起吃飯的,只是糕點送到了心坎上,吃著吃著好幾個就進肚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捻了捻指腹,眉眼微垂著:“抱歉,是我失禮了。”
“怎麼會?是師傅們做的點心好吃,若換做是我,這一碟我是都要吃掉的!”最小的顏瑄哼笑著,但面上卻並沒有半分嘴饞模樣。
知道他們都在哄自己,江以寧麵皮兒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他都二十歲了,還總這樣不成熟,實在有些不妥當。
因此,後來的禮儀學習,他便更用心了。
“時辰快到了,想來蕭東家要來接你了,瓔兒你陪寧哥兒收拾換身衣裳,我們先去前院等著。”顏理一應安排著。
江以寧沒推辭,他確實出了一身汗,得清洗些,否則二寒又要笑話他是什麼發酵的酸奶的,惡趣味的很!
待他換洗好走到前院,就見蕭寒錦已經坐等著了,他立刻快步走上前,本想直接撲進他懷裡,卻想到嬤嬤教的禮數,不能在人前和夫君過分親密,否則會叫人笑話。
他只好收回手,安安分分地站在蕭寒錦身側。
後者只覺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八成又是被這幾日學的禮數給禁錮住了,只是府城的規矩多,也是他情願送江以寧來學的,便也只能由著他。
“快些帶他回去,方才餓得吃了好些白桃點心。”顏理笑說,“我特意包了一份,回去路上吃。”
“這點心確實不錯,子嵐也愛吃。”顏隨州邊說邊點頭,不住用讚賞的眼光看顏理不愧是他的好弟弟,會來事!
江以寧臉頰發紅,怎麼還要說出來呢?
蕭寒錦悄悄拍拍他腰,笑著接過點心,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多謝,我們回去就吃飯。”
顏隨州知道他們的破約定,若沒有特殊事,晚飯是定要在自家吃的,壓根也就沒有想著多留他們,總歸白日還有得聚,不礙事。
江以寧上車便繼續啃食糕點,這陣子總是要在嬤嬤的指導下走路坐下,屁股不能全坐在椅子上,腰背要挺直,茶點也不能囫圇,只能小口小口慢慢磨。
蕭寒錦有些看不過去,不禁皺起眉:“自家人面前大口吃就是了,若是覺得不適應,也不是非要學那些。”
何況他始終覺得禮儀體態這種東西,只要時刻注意著,不鬧出難堪來,不影響到別人,普普通通也沒有關係。
“那怎麼行,來日還要去聖京,到時候都是世家貴族,我若是做不好,肯定要被笑話的。”江以寧撇撇嘴,依舊小口啃著糕點,只是一口太小,剛進嘴就化開了。
“若你被笑話,那定然是我的原因。”蕭寒錦說,“若是我拼出一方天地來,無人敢與我作對,你便是大口咽菜,別人都要說你勤儉持家,與民同樂,可若是我沒本事,你就是穿金戴銀也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