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繼續責罵,瞪了他們幾眼,這事便過去了。
只是他可不相信什麼馬匹受驚發瘋,當下便拽著護院去瞧那戶人家了。
江以寧到底還是膽子小,屋內沒了別人,近身的小秋也被他打發出去,躲被窩裡低聲抽泣著。
他好似從沒有像今日這樣委屈過。
從前只有自己時,吃糠咽菜都不覺得苦,被李桂蘭掐擰訓斥也不難過,如今倒是知疼痛冷暖和孤單了。
更讓他覺得難受的是,遇到這樣的事,他滿心都是要找蕭寒錦傾訴,哪怕是捱罵也好,只是想看到他,可連這點小期待都沒有。
哭得累了,他抹了把眼淚從被窩裡鑽出來,靜靜等著情緒和緩,又覺得自己剛才哭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吸吸鼻子,低嘆一聲,迅速將情緒收拾好,牽著嘴角笑了笑。
“正君,蘇小姐和陸少爺來了。”小秋在外面小心詢問,她也不確定正君願不願意見這兩位貴客。
江以寧聞言便讓他們進來了。
蘇妙玲邁著穩健的步子朝床邊走去,就見江以寧神色淡然,面帶笑意地看著他們。
她微微皺眉:“有沒有傷到要害?大夫怎麼說的?”
“手臂上是擦傷,不要緊,踝骨有點傷到了,但靜養著也沒事,不用擔心我。”江以寧輕聲說著,全然看不出半分方才哭過的樣子。
“那就好。”陸相容說完神色一凜,“定然是那些照顧的婢女小廝不當心。”
小秋渾身顫了顫,連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不敢說。
江以寧彎起眼眸,略帶些撒嬌道:“哪就那麼嬌氣,而且也不能怪他們,後面的馬車撞來的突然,都沒反應過來呢。”
陸相容這才笑道:“聽你的就是。”
“人沒事就好,今日來得及,我們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一會叫人給你送些補品來,你就先歇著,我們就不打擾你。”蘇妙玲頗為憐愛地摸摸他腦袋,拽著陸相容離開了。
江以寧面上的笑意漸漸消退,他看向小秋:“我有些睏倦,如果有客人來,就如實說吧。”
“是。”
另一邊。
蕭寒錦與蔣亦疏已是匆匆往回趕,這次去百香城收購得一批很不錯的香料,香味清新持久,用來薰衣或是在屋內燃用都是很不錯的。
一出門便是一個多月,蕭寒錦早就歸心似箭了,且他近幾日總覺得心神不寧,不知道江以寧在家過得怎麼樣。
緊著就到了縣城門口,等排查時都得下馬車走過這段路。
賣餛飩的瞧見他樂了:“蕭東家回來了?您夫郎前幾日每天都來我這吃餛飩呢!不過這幾日他不能來,否則就能第一時間瞧見您咯!”
“不能來?什麼意思?”蕭寒錦敏銳察覺到不妥,眉心都緊緊皺著。
“瞧我!您還不知道,前幾日有馬發了瘋,把您夫郎撞昏死過去了!”這可都是城裡人說的呢!
休息
“江以寧!”
迷迷糊糊, 江以寧似乎聽到有人在喚自己,他睏倦地皺了皺眉,試圖睜開眼睛, 想看看是誰這樣著急的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