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漸漸開始有自己的計較。
他從不期盼小瞎子能變得聰慧至極,但悄無聲息間,對方已經在給自己驚喜。
既然對方不懂,他也不必再費心解釋了,心照不宣便好。
因著回來的有些晚,陳生和小瞎子已經做好晚飯,飯菜都在鍋裡熱著,蕭寒錦回來只管撿現成的吃就行。
吃過飯,便開始了每日的閒暇時光。
小瞎子和陳生在刻字板上描繪著初學的字,蕭寒錦則是默默看著關於天聖朝的書籍,多知道些總是好的。
突然,屋外傳來李桂蘭的聲音。
“二寒,這兩天冷,娘給你煮了點薑湯驅寒!”
雞場
小瞎子和陳生默默停下練字的手。
蕭寒錦不自覺笑了起來, 聽到李桂蘭這話,他竟下意識想到“黃鼠狼給雞拜年”,笑完覺得自己這般想法有些不太好, 但也實在沒辦法往更好的地方想。
他起身去開門, 微笑道:“怎麼好辛苦娘做這樣的事,進來坐坐吧?”
李桂蘭像是聽到什麼鬼故事似的,表情瞬間驚恐起來,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就不進去了, 這薑湯是孃親自給你煮的,他們都沒有, 你趕緊喝!”
且不說不知道這薑湯裡有沒有放東西,光是這個味道就夠蕭寒錦噁心的, 但為了能打發走李桂蘭, 他還是屏住呼吸一口氣喝完了。
他微微皺眉,神情並不算多好看,但也沒有如李桂蘭預想的那樣直接吐出來。
李桂蘭看了看空碗, 又看了看蕭寒錦,總覺得不該是這樣, 按照大師跟她說的,妖怪應該立刻現出原形才對!
她猶猶豫豫問道:“你……沒事?”
蕭寒錦微微一笑, 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娘說什麼呢?雖說我不喜歡姜,但只是一碗薑湯而已, 又不是什麼下了藥的毒湯,能有什麼事?”
“也、也是……”李桂蘭神情有些尷尬, 她接過碗,“那那什麼, 我就先走了,你歇著歇著,不用送我了。”
這樣明顯的慌張閃躲,生怕蕭寒錦看不出她藏著事,那一碗薑湯也不知添了什麼料,但應當不是毒。
那些神神叨叨的騙子,騙錢可以,害人性命應該是不敢的。
蕭寒錦目送她離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他也就沒多想,轉身回了屋內。
陳生不好說什麼,帶著木哥兒默默回了房間裡,小瞎子則是滿臉緊張的看著他:“薑湯,放東西了?”
蕭寒錦點頭,滿不在意的應著:“應該是,想來不是毒藥,否則我這會可能都要毒發——”
話還未說完,小瞎子就踉蹌著跑到他面前,捏住他手腕,顫抖著手指開始把脈。
瘦小的傢伙,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在承受著什麼劇烈痛苦和不安,僅僅這麼幾個動作,耳鬢的髮絲都溼潤了。
“是、是……是瀉藥!”小瞎子說完這話,自己先偏頭大口喘息起來,因為過度呼吸,喉嚨都乾澀的開始咳嗽。
“別怕別怕。”蕭寒錦忙撈住他,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頂多就是拉肚子,你熬煮些藥給我喝就好了,又不會死。”
小瞎子用力眨著眼睛,將淚水憋回去,他低聲哽咽:“她怎麼能這樣?就算、就算你……好歹是條人命啊!”
就算真的懷疑蕭寒錦,就算蕭寒錦真的不是蕭家的孩子,到底是一條人命,是活生生的人,怎麼能讓他承受藥物折磨?
蕭寒錦輕輕拍著他,像哄孩子似的微微晃著身體,語氣帶著笑:“人有遠近親疏,不利己便是無用,這道理你不是明白嗎?不用為這樣的小事覺得難過,我——等等!”
他突然猛的推開小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