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瞎子嘿笑一聲。
“那你哭什麼?”
“阿孃說有病痛就要哭的,我發熱時阿孃也在哭,我知道她也疼著呢。”
小瞎子說這話時神情明顯有些落寞,他不怪阿孃忽視他,他變成瞎子的時候,阿孃也痛著呢。
蕭寒錦抬手摸摸他腦袋,笑道:“那我明日陪你進山如何?有好些日子沒有跟你去山裡了,這兩日總覺得心口煩悶,江神醫你也給我治治?”
“神醫嗎?我嗎?”小瞎子驚喜的看著他,靦腆又羞澀,“我也能成為神醫嗎?”
“想要成為神醫嗎?”蕭寒錦反問他。
小瞎子眼神空洞,表情卻神采奕奕,他猛點腦袋道:“想!治病救人很有意思啊!”
不求起死回生,只求能將不該步入黃土的人從閻王爺手中搶回來,只是這樣想想,都會覺得很痛快!
“既然想,那就去做。”蕭寒錦摸摸他腦袋,語氣格外溫和,“現下等你眼睛好後就有事情做了,可以多看醫書,或者送你去醫館學習,可喜歡?”
小瞎子有些糾結了,他自然是喜歡的,只是如果真這樣做,他就不能時常跟著蕭寒錦了,又感覺,好像沒有那麼那麼想做神醫了。
蕭寒錦只消一眼,便能察覺到他心中所想。
大概是因為他剛來這裡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小瞎子,而因為有“婚姻”做紐帶,也將小瞎子的心牢牢綁在自己身上,他才會這樣離不開自己。
“喜歡就去做,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呢?”蕭寒錦捏捏他臉蛋,見他還是滿臉不情願,只好換話題,“罷了,此事日後再說,都是沒影兒的事,明日陪你去採藥。”
“摸著鼓鼓囊囊的。”小瞎子嘟囔著,手還時不時要摸摸腦門兒,神情有些沮喪。
可不能破相,破相的小哥兒就更嫁——呸呸呸!
酸果
翌日。
蕭寒錦在小瞎子的帶領下去了另一片山上, 如今八月裡,許多草藥都已經瞧不見了,好在他們這次也不是要挖草藥賣。
山坡上能照到太陽, 樹木多高大, 蕭寒錦也留意著四周,免得有什麼東西突然衝出來,或者碰到,他倒是沒什麼,傷了小瞎子就不好了。
兩人走得有些遠, 小瞎子到底跟著王秀蓮經常走山路,對這些山也多少有些印象, 也知道哪種地長哪些草藥,一路摸摸索索的, 蕭寒錦的揹簍就滿了。
“不是要給你額頭找草藥, 你又挖這些做什麼?”蕭寒錦皺眉,揹簍不重,但對他不知輕重的行為有些不悅。
小瞎子邊摸索邊揪草葉子嘗著, 含糊道:“家裡也要備些草藥,你總胸悶難受, 也要吃些藥,揹簍來呀!”
蕭寒錦便將揹簍遞過去, 眼看著越堆越高,小瞎子的手也越來越髒, 他不由得有些不耐,但也不曾說責備的話。
小瞎子就喜歡做這事, 他也沒必要剝奪對方僅剩的愛好。
“呸呸呸……”
“怎麼了?吃到什麼了?”
蕭寒錦趕緊半跪,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