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錦商量,眼看著王秀蓮冬天就要生了,需要銀子的地方多了, 他也不能一直靠二寒接濟,現在的銀子都和他分著呢, 賺再多都不覺得夠。
想賺錢是好事,蕭寒錦自然會幫他想。
“涼粉夏日裡吃還成, 待往後天氣一冷, 就沒什麼人買了,大哥若是想趁著這會多賺涼粉錢,那就上午賣完, 回村再讓大嫂做些挑著走村賣賣。”蕭寒錦說。
眼下就只是一個小攤,冷熱都得先扛著, 他手上是有些銀子,只是別說買鎮上的鋪面不夠, 還得供家裡吃喝長短,以及小瞎子的藥錢。
到處都是用銀子的地方, 他自然不能頭腦一熱就“傾家蕩產”的買鋪子,那種吃糠咽菜的日子, 他是一刻都不想過的,也不要家裡人過。
蕭永福一聽就有些急:“那可咋整?冬天咱咋賺錢?不如我跟人去跑商, 那個賺得多。”
“跑商是賺錢,可大嫂月份漸大離不了人,你外出她也擔心,不必平添這份煩惱,你且先聽我的賣著,船到橋頭自然直,冬日自然有冬日的賣法。”蕭寒錦勸說著,沒有孕婦會想在這種時候讓夫君離家。
“那成那成。”蕭永福唸叨著,“多虧有你,要不真不知道該咋辦了……”
蕭寒錦頗有些無奈:“那大哥只管按我說的做就是了,只是沿村叫賣時,寧哥兒就不能跟著了。”
蕭永福下意識看了一眼江以寧,他點頭:“這個自然,我曉得。”
江以寧畢竟是小哥兒,在鎮上做生意倒是沒什麼,畢竟蕭寒錦也在,可若是在鄰村中走來串去只有他們二人,那些好事的自然免不了要少三到四,更難聽的話都能說出來。
蕭寒錦自然不願意江以寧被指指點點,也不想家裡因為這樣的小事煩憂,何況蕭永福也能自己出攤,至於小瞎子偏要跟著的緣由,蕭寒錦不會拆穿。
這事江以寧的意願不重要,他也能明白,他是見識過村裡那些婦人的,三言兩語就能吃了人。
“那我們就回了,你做事。”蕭永福起身,“我給錢,也是賺了些,一頓飯錢還是能給的。”
蕭寒錦沒有和他爭,趁著對方結賬之際,叮囑了小瞎子很多,眼看著他們走遠,這才回了酒樓。
他一回賬房就再次被打趣,溫中和張元藉著做事的名義從前廳走了數次,就是想看看他是如何和夫郎相處的。
溫中嬉笑著嘖嘖稱奇:“寒錦兄,還以為你冷淡脾性,對夫郎倒是極好的,膩膩乎乎的,眼睛都捨不得挪開!”
“你我這般未娶妻之人自是不懂,不過瞧著那時的寒錦兄,倒真是判若兩人了!”張元立刻跟著附和搭腔。
蕭寒錦向來對他們這些調笑之言放心裡,偶爾也會與他們逗弄幾句,此時自然也不甘示弱。
他輕笑:“哪日待你們成婚,我定要好好瞧瞧,是哪家姑娘小哥兒這般愛聽曲,才叫你二人去說戲。”
兩人脾性灑脫,聽到蕭寒錦將他們比作戲子也並未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
蕭寒錦搖搖頭不再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