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一路上三人都沒說話,小瞎子覺得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公爹都那樣了,若是還能笑著說話,也不太好了,因此也將嘴巴閉的緊緊的。
劉大夫家院子裡曬著各種各樣的草藥,他眼睛不受限,能翻山越嶺的找草藥。
“藥可是在裡面?”蕭寒錦問。
劉大夫再次看他,然後點頭:“是,寒小子隨我進來吧。”
蕭寒錦偏頭看向小瞎子:“寧哥兒在外面等我,馬上就出來,旁邊就能坐下。”
“哦好好……”
看著他摸索著坐下,蕭寒錦才跟著劉大夫進裡屋。
一進去他便問了劉大夫當時不敢說的。
“我爹可是身體不好?”他低聲問,方才在家裡時就看出了劉大夫的欲言又止,猜想著可能是有什麼問題。
“……是,他原先就有病根,你也知道,是之前救你落水留下的,鄉下人長年累月幹農活,病都是藏著的,一旦發作,就會全部牽扯。”劉大夫說著嘆了口氣,到底是別人的家事,他也不好說什麼。
蕭寒錦記憶裡是有這麼件事,劉大夫這麼說,可見蕭大山身體是真的不行了。
他適當露出悲痛神色:“多謝大夫,先拿藥吧。”
拿到藥出門,就見席地而坐的小瞎子手裡還拿著一串糖人,旁邊還有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手裡同樣拿著一串兒。
“阿爺,爹爹帶我買糖人!”小姑娘一頭扎進劉大夫懷裡,把他逗得直笑。
小瞎子忙舉著糖人站起來,他像是獻寶一般,給蕭寒錦看:“丫丫給我的,她說是兔子,有長耳朵!”
蕭寒錦輕笑:“是有,那下回你再買了給丫丫吃。”
“行的!”
“實在慚愧,下回再請您孫女了。”蕭寒錦謙卑說道。
劉大夫笑呵呵:“孩子比咱們會做事,你若記得就來。”
不記得就算,不是什麼大事。
蕭寒錦明白對方言外之意,看著他慈善的面孔,莫名有些恍然大悟,小瞎子並非非要去鎮上醫館才能學到東西。
初雪
蕭家就這樣, 在極為普通的一天裡分家了。
事實上,連蕭寒錦都以為分家會鬧得很難堪,雖說現如今也沒有太好看, 但出乎意料的是, 李桂蘭並沒有他想象中那種不依不饒,也算是沾了蕭永福的光。
自分家後,一連數日,蕭家都是一片安靜,蕭大山一夜之間病倒, 田裡卻不能沒人打理,阿祥就在家裡照顧他, 阿瑞則是跟著李桂蘭去田裡,也幸好有牛, 田裡的事也不算麻煩。
時間一晃, 眼看著就要滿月了,蕭寒錦將自己取的名字告訴他們,畢竟滿月後就得正式上籍了。
“蕭舒禾?”
“是, 她在秋收時節出生,望她能像莊稼禾苗一樣, 肆意生長,一生順遂舒心。”蕭寒錦聲音沉穩卻有力量, 也是他對侄女的小小期盼。
這樣書卷氣又有內涵的名字,換做蕭永福, 是絕對取不出來的,他也明白王秀蓮為什麼非得二弟來取名了, 讀書人就是不一樣!
王秀蓮也很滿意這個名字,沒人比她更盼望孩子能平安舒心, 她沒念過書,只以為名字只是稱號,沒想到還能蘊含這樣的希望。
“辛苦你想這些。”王秀蓮很是感激,她原也只是想著蕭寒錦是秀才,或許能取中聽的名字,沒想到有這些打算。
“應該的,滿月酒席預備如何辦?”蕭寒錦問。
說到這個,王秀蓮有些糾結:“想著還是不辦了,家裡剛發生這樣的事,再叫人來參加滿月宴席,怕還不夠人家看笑話的。”
蕭永福皺眉:“分家是常事,滿月宴席自然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