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給的二十兩剛好夠。
李桂蘭存了心思,她拍拍坐在她身側的婦人手:“嫂子放心,話到這,錢是肯定會還的。”
“過得都苦,我明白,你家二寒也要讀書,以後還得養孫子,都苦……那銀子的事……”
“今日便能還。”蕭寒錦從屋裡出來,俊美的臉上帶著冷意,“嬸子們可有帶借據?若是沒帶,現在可回去取,大哥去將村長找來吧,這種事得做見證才可。”
倒不是他故意要將人心想的這般險惡,只是窮字最是折磨人,保不齊就會有人想渾水摸魚,何況今日這事,八成就是那吳貴故意弄得。
有的帶了有的沒帶,蕭寒錦便讓她們回去取,只是回去的人表情都有些不太好。
李桂蘭也覺得他有些不近人情,忙拽著他走到旁邊,輕聲詢問:“你這是做什麼,大家都是一個村的,這樣多難看!”
“難看?如果銀子還回去卻沒有拿到借據,下次他們就能拿著借據再來要一次,銀子誰出?您嗎?”蕭寒錦皺眉。
“你、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樣……”李桂蘭確實沒想到這裡,但也不能接受蕭寒錦指責她,乾脆坐到旁邊生悶氣去了。
沒多久,蕭永福將村長請來,取借據的人家也都回來,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也就沒再藏著掖著,直接把銀子拿出來讓村長去分了,所有的借據當場就被蕭寒錦給燒掉了。
他神情嚴肅的說道:“如今貨款兩訖,諸位也儘可放心了,今日有村長做見證,來日若是誰再拿出什麼莫須有的借據來,我們可是不認的。”
“寒小子說的對,都是避免日後產生誤會!”萬德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看向還在的村民,“如今都兩清了,鄰里鄉親和睦相處就是了。”
“這是自然的,大家都是鄉親!”
“對對……”
萬德祿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寒錦,轉身帶著村民離開了。
天色徹底黑暗,這些汙遭事也徹底解決,蕭家再不欠任何人債,也算是終於能賺錢給自己花了。
蕭家再次安靜下來,江以寧攙扶著他回了屋躺下,他大概明白對方為何要連之前的五十五文都算的那般清楚了,親是親,財是財,借與贈予,是得清楚些。
翌日一早。
今日是趕集日,村裡有牛車的人家都趕出來了,一是能賺幾文錢,二也是要去集市上買賣東西。
蕭家除了老兩口都去,之前採摘的草藥也用揹簍裝好了,江以寧有些緊張,一坐上牛車就恨不得將頭埋進車板子上,蕭寒錦只當他是從未出去過,便拍了拍他肩膀。
他們進鎮早,但攤販們早已支起攤子,各種小吃食和飾品攤子,貨郎挑擔沿街叫賣,連布匹店都將布料擺出來了。
“大哥先去做工,我帶他們去賣掉這些草藥,再閒逛。”蕭寒錦說,在鎮上做事半月餘,再加上原主的記憶,對這些醫館藥鋪還是瞭解的。
“行,秀蓮你小心。”蕭永福叮囑兩句便快速離開了。
晨起起的早,為早些佔牛車也沒用早食,蕭寒錦自然不能讓王秀蓮這個孕婦餓著肚子,沿街瞧見油炸餅子,煎白腸,就各樣買了兩份,一路吃著就去了醫館。
醫館雖然偏遠了些,但到時還有不少人等著拿藥,他們不急就先等著了。
“大夫,我家小姐究竟為何頭昏腦漲?”
“只是未休息好罷了,待開些安神藥,喝下便是。”
“你這大夫——”
“小桃,不許無理!”
蕭寒錦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由往那邊看去,卻不想剛好和那位姑娘對上眼,胡巧雲微微瞪大眼睛,思忖片刻還是走了過來。
她看向蕭寒錦,不悅皺眉:“又是你,我不是同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