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二人也是不習慣的,我就不多留, 回去歇著吧。”
在他這裡是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虛禮的, 他看得上蕭寒錦,對他雖不會過於寬鬆,但也不會讓他過於守繁文縟節。
都是虛的, 對方有心尊重他就好。
蕭寒錦也明白他的意思,便當即將身側的食盒遞過去, 他起身告辭道:“知道縣令山珍海味都吃遍,特意做了幾道家常菜, 您若不嫌棄可以嘗些,那我與夫郎便不打擾了。”
“去吧。”
趙硯稹抬抬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突然他想到什麼,看向身側的管家:“我記得庫房還有一套筆墨紙硯, 給寒錦拿去,連那張書案也一併給他, 你夫郎在習字,用著剛好。”
最後一句是對蕭寒錦說的。
他也不客氣,立刻拱手:“多謝大人關愛。”
帶著一隻食盒來,走時卻抬著桌子,偶有眼尖或是從這邊路過的,都能瞧見。
居然能得縣令的東西,誰不得張大嘴灌一口風?
事情也同樣傳到了商戶們的耳朵裡,他們有些本就不滿外來人突然佔地做買賣,生意壓他們一頭不說,現在連縣令都這樣向著,日後豈非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孔商戶家。
縣城五大商戶齊聚,都是為了探討該如何應對蕭家的“奇異寶齋”。
“若是由著他繼續發展,那咱們五大商戶還有何立足之地!”曹商戶憤憤說著,這鋪子一開,他們的生意瞬間不再像之前那樣好。
攔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這種事叫他們如何能忍?
年輕的嚴商戶撥弄著茶蓋,輕笑:“那能如何?今日之事諸位叔伯可是都瞧見了,那時縣令剛到陵陽縣,我父親與幾位不也曾笑臉相迎,可送的東西都被退回來了,沒人在那討到好處。”
“荷葉軒也就罷了,誰都知道那東家是他外甥,可到了這什麼蕭家,竟也能得優待?實在可笑!”曹商戶冷笑連連,他眼珠子一轉,率先開口,“咱們定要想些法子,好好讓他收斂收斂!”
話說的這樣明白,反而沒人好接茬了。
他們這些商戶再厲害,終究是商戶,若是蕭寒錦去縣令那告他們一狀,他們也得惹一身腥。
得不償失的事,誰願意做,誰敢做?
曹成見他們不言語,瞬間有些氣:“你們竟也畏手畏腳,如何能成事!”
“曹老爺冷靜些,這事也不是朝夕便能做到的,何況他如今做生意妨礙的只有咱們,若是他出事,動動手指都知道是誰做的,這不是明擺著要引火自焚嗎?”魏商戶皺眉說著,他可不願意冒這個險。
曹成一口氣瞬間咽回嗓子眼兒,他就不信,若是五大商戶都對他發難,他蕭寒錦能應付過來?
嚴鳴輕笑:“各位叔伯可要考慮清楚,此事牽一髮而動全身,若真要走上那條路,我嚴家就不參與了。”
“嚴鳴,年輕人就該放肆大膽的做事,你可不如你爹當年!”曹成面帶鄙夷,對他這吊兒郎當、膽小怕事的模樣頗有些看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