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盯著那幾張銀票,確實不多,大概只有五百兩。
但就如他所說的,往後他就會知曉該送多少了,他微微點頭,身側的管家便立刻收下了。
太守對他這番識時務的模樣很喜歡,自然願意和他多說幾句話,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暗戳戳顯擺自己禮物多的連庫房都堆不下,特意做了隱秘之處擺放等等。
“你是懂事的,今日的心意我都明白了,回去吧。”太守笑說。
“是,學生告退。”
蕭寒錦識趣離開,他這些東西若是送別人,怕是要咧著嘴笑開了,但在太守這裡就顯得平平淡淡,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對方怕是還惦記著他明年能送更多呢。
坐進馬車裡,蕭寒錦不由得嗤笑一聲,收禮收慣了,見別人禮物少都要瞧不起了。
這樣的人,這樣做官的人……
“回來了?發生什麼事了?臉色這樣不好?”江以寧快步走到他年面前,雙手捧住他的臉仔細看著,“大人……欺負你了嗎?”
“沒有,只是告訴我,日後若送要多送些。”蕭寒錦覆蓋住他的手背,在他掌心蹭了蹭。
江以寧亦是有些委屈,他低聲道:“咱們都送了那些東西,連銀票都給了,竟還不滿意,他這樣做官,根本比不得趙縣令!”
“無妨,人在做,天在看,咱們只睜眼看著他的報應就是了。”蕭寒錦在他掌心輕輕落下一吻,“明日再去顏府,初四蔣兄要回蔣府,咱們就不方便過去了。”
“我明白。”
去太守府的人眾多,連顏蔣兩家都派人去意思了意思,地位擺在那,太守自然不會對他們兩家冷嘲熱諷,反過來還要笑臉相迎著。
因此的從蕭寒錦這聽說了太守的作風,他們倒是不意外,卻也有些不高興。
按照蔣亦疏的話來說,蕭寒錦與他們親密,一半算顏家,一半算蔣家,居然還能一點不顧及,明擺著給他們難堪不是?
蕭寒錦倒是無所謂:“何必因此不痛快,我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當初上面查賬,火沒燒到他身上,他反而更得意了,如今收銀子收得痛快,只等著來日再有那種事,好用錢財去堵人了,他以為上面輕輕放過了,實際上早就將他記下了。”蔣亦疏滿臉寫著厭惡,“一介太守哪裡能有成千上萬兩黃金白銀,且等著瞧吧,早晚有他好過的!”
蕭寒錦聽他氣憤的長篇大論,後知後覺咂摸出不對味來,他看向顏隨州:“你惹他了?”
要不然能這麼不高興?
“咳……我,勉強算吧!”顏隨州不自然的應了一聲,視線看向蔣亦疏時卻格外熾熱。
只有他知道,被錦衣包裹下的身體,有多穠豔。
蕭寒錦又不是不知世事的孩童,瞬間就明白了緣由,不知收斂,是該被罵。
“你也彆氣,任由他瘋狂就是了。”顏隨州邊哄邊將茶杯放到他面前,帶著小心翼翼和討好。
蔣亦疏一飲而盡,冷冷瞥他一眼,到底沒再說什麼。
咚咚咚。
“三哥,子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