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如此想嗎?”
蕭大山冷笑:“這種白眼狼,我們可不要,斷親就斷親,我們死了都不用他管!”
“好!”萬德祿揚聲,“筆墨伺候!”
江以寧便立刻回屋裡拿了紙筆,騰空了石桌上的東西,萬德祿便順勢坐下,將斷親事宜親自書寫一遍,末了再讓他們全都按上手印,這斷親書便徹底完成了。
這東西只有一份,放到村長這裡做見證即可,來日就算沒了這斷親書,有整個萬漁村的男女老少做證,來日他們想鬧都沒得鬧。
這事處理完,萬德祿沒再多說什麼,只把看熱鬧的都帶走了,整個大院,就只剩他們蕭家人了。
不,應該說是隻剩蕭寒錦一家和蕭大山一家了。
後怕
“你這個妖怪!你究竟想幹啥!”
李桂蘭突然厲聲喊著, 她嫉恨如仇般盯著蕭寒錦,視線一刻都不曾移開,像是企圖從他眼底看到些什麼。
她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她的兒子, 從前的兒子雖然不著調, 但對她卻是言聽計從的,從不忤逆,向來孝順,可自從病癒後,就再也不像之前了!
蕭寒錦偏頭看她, 神情淡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是被斷親打擊的失心瘋, 儘早去鎮上看看,之前給的銀子最好省著用, 我以後都不會再給你們了。”
語畢, 他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施捨給李桂蘭,他們之間所有的情分,都到今日結束了。
往前數所有的事他都可以不計較, 但從江以寧捱得那巴掌開始,所有事都不能善了了。
蕭家從分食到斷親, 也不過一年多時間,一年裡數次成為村裡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從起初的不喜到爭相討好,也僅僅一年罷了。
如今面上沒人說什麼, 但關起門來,誰又知道呢?
蕭寒錦不在意這些, 只要他自己日子過得舒心,那些話不說到跟前來, 他就可以裝作不知。
“二寒……”小瞎子輕聲喚著他,雖說早晚都有今日,但他還是能察覺到對方心情不好,該說爛到了極點。
“無妨,現下我實在疲累,無心再陪你玩,待我養足精神再與你說話,可好?”蕭寒錦輕聲詢問,難得的示弱姿態。
小瞎子鼻尖一酸,忙眨眨眼將淚意逼回去,他連連點頭:“好好,那你早些休息,本就不早了,你睡裡頭,我就吵不到你了。”
蕭寒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但好在小瞎子看不到,他曲起手指彈彈對方腦門:“那我先休息,你記得敷藥。”
“記得呢!”
江以寧聽著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在原地愣了片刻,重重抹了把眼淚,抬腳去了小廚房,炭盆上還溫著小藥爐。
他蹲在炭盆前默默掉著眼淚,他能感覺到蕭寒錦沒想走到這一步的,他脾性很溫和,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不會斷親,人和人之間的親緣可以在表面斬斷,可內裡誰又知曉?
他怕,來日二寒會後悔,人怎麼能沒有父母,那多可憐啊?
二寒今日斷了親,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