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人防不勝防。”顏隨州笑笑。
蕭寒錦無奈:“我也實在怕惹禍上身,萬兩銀票說要就拿,這得是何種人家?”
顏隨州和蔣亦疏瞬間噤聲,那確實不得了。
陛下愛民,從前之前徹查所有賬目貪官就能看出,因此尋常人怕是不敢隨意大膽拿出這些銀票招搖過市。
蕭寒錦對聖京的官職沒有了解,也不知道是幾品官員能拿這麼多的俸祿,因此對這些無從考據,但想來應該得是了不得的。
“若真想與他們劃清界限,那就直接收下銀票吧。”蔣亦疏說,“勉強算得上是錢貨兩訖,應該不會再在意這事了。”
“只是舉手之勞,哪裡就值萬兩銀票?”蕭寒錦微微皺眉,付出與回報不對等,這對他來說有白佔便宜的嫌疑,隱約覺得有風險。
顏隨州無奈:“你就是太看重底線,若換做旁人,怕是早就美滋滋收下銀票了。”
蕭寒錦失笑:“廢話不是?底線便是底線,若不能遵守,叫什麼底線,罷了,我再想想,或許可能打聽他們的情況?”
蔣亦疏:“那我給兄長們寄封信,讓他們留意著,府城來了大人物,於情於理我們也都得注意些。”
他們對聖京的事不甚瞭解,自然不能在這些事上幫助蕭寒錦,不過對方既然是來回報恩情的,應該也不會做過分的事。
與他們分析幾句,蕭寒錦心中也稍微輕快些,眼看著天氣即將熱起來,話題便聊到了飲品鋪子上。
午睡後,江以寧惦記蕭寒錦,雖然只是一中午不見,但總覺得都很久了。
天氣漸漸暖和,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孩童們拿著竹蜻蜓小玩意兒跑來跑去,他笑眼看著,等他們家小豆丁們長大,估計也是這副歡快模樣!
正想著,一道由遠及近地馬蹄聲便傳進耳朵裡,再抬眸,果然就瞧見街上的百姓們如飛鳥四散奔逃,快速躲到了街道兩側,而在街上玩樂的孩童,早就被嚇傻站在原地。
江以寧算著距離,心一橫,直接衝出去,可這種情況下能力有限,他也只能拽到兩個孩子,還剩一個……
不等他想完,另一個孩子也被拽到了另一側,剛好躲過了馬車,而受驚的馬被車伕拉著韁繩高高昂起脖頸,嘶鳴聲不絕於耳。
但到底是停住了。
江以寧朝街對側看了一眼,原來是先前到酒樓吃飯的小哥兒,他朝對方微微點頭,垂眸看向拽來的兩個孩子:“嚇壞了吧?”
“好厲害……嗚嗚嗚……”兩個孩子閉眼張大嘴巴嚎啕著,大概是受驚的緣故,還有個竟直接尿了出來,在地上暈出一小灘水漬。
“你家在何處,快些回去吧?”江以寧微微怔愣,看向四周看著他們的人群,“可有人識得這孩子們的父母?”
“我我我!”
一年輕人擠出人群,對江以寧虛虛行禮:“我隔壁嬸子家的,我帶他們回去!”
江以寧看他一眼,又低眸看孩子:“你們可認得他?”
直到看到兩個小傢伙點頭,他才放人離開。
而馬車內的貴客,許是承受不住百姓們的指責,便也下馬車了。
下來的是位衣著華貴,眉心一點紅,模樣清雋的貴君,煙波流轉間,視線就落在了江以寧身上,他微微皺眉,連下巴都抬了起來。
“便是你擾了我的行路嗎?”貴君眉眼一冷,“好大的膽子!”
江以寧不知他身份,但周身氣質並不如那位客人貴君,他也沒什麼好怕的,便當即反駁:“府城主街百姓眾多,駕駛馬車並沒有錯,但馬車過快就易受驚,若是傷到人怎麼辦?”
那貴君雙眸一沉,頗為嬌縱道:“你覺得是本少爺的錯!”
小秋趕緊將他擋在身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