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扒拉著飯菜, 可見, 在說話做事這些方面,他還是有些欠缺的。
“對了,嚴鳴最近來信了?”蔣亦疏隨口問道。
蕭寒錦挑眉看他,見他神色淡漠,端地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壞心眼便又來了,他點頭:“是, 我們已經將書信給你家理哥兒了。”
蔣亦疏垂眸端起飲品一飲而盡,他嗤笑道:“這幾年癩蛤蟆是越來越多了, 我家弟弟都被人惦記了, 你說好不好笑?”
“嚴兄是好人。”蕭寒錦悄悄拱火。
“呸!他居然敢勾引我弟弟!”蔣亦疏猛的將杯子磕到桌上,“我們理理乖巧懂事,向來知書達理, 與男子來往謹守規矩,偏他來這小半月出了差池, 竟直接給他縫製了冬衣!”
江以寧微微皺眉:“是理理喜歡。”
蔣亦疏挑眉:“他喜歡!他喜歡——我也沒說不許他喜歡,只是, 不行不行,他若是嫁去, 那就是下嫁!下嫁最是要被瞧不起的!”
“可高嫁也不一定就能被看中,嚴兄雖非家世顯赫, 但他為人真誠,否則蔣兄也不會和他交好, 最重要的是理理喜歡。”江以寧頗為認真說著。
他自是也懂下嫁與高嫁,門不當戶不對,總歸是不幸福的。
但嚴兄如今全權掌管嚴家,家中弟妹們雖說愛玩鬧些,但到底都算懂事,嚴家並沒有能給顏理添堵之人,他若是嫁去,沒有公婆之憂,整個嚴家便都是他說了算了。
“我都還未說什麼,你倒是先氣上了?”顏隨州失笑,將灑出來的茶幫他擦拭掉。
“你們顏家當真都是一脈相承的好脾性,理理到底算我遠表弟,我多說兩句是應該的。”蔣亦疏瞪他一眼。
真說起來,顏隨州也是他表弟,不過遠了很多,遠到幾乎沒有半點血親,只剩那絲縷的情分在了。
聽他說這樣的話,蕭寒錦都嗆了口茶。
顏隨州溫和?這是他近來聽得最好笑的笑話了。
這邊說鬧著,樓下也漸漸接客,酒樓瞬間就熱鬧起來,之前的會員也能照舊使用,因此來的客人也多是熟客。
只是聽著,都知曉樓裡是如何熱鬧。
魚源自然也是在先前那位漁民手裡購的,他們大都是一村或一族人,自然會為著自家的人著想,有好都會給他們介紹,那蕭寒錦的貨源便會更多更廣些。
平時若有些稀罕物也都會做添頭送來,倒是給江以寧吃好了,眼見著就開始長肉了。
“你好似肉乎了些,冬日裡果然易貼膘。”蕭寒錦打趣著他,上手捏著他腰間的肉,“多吃點是好事,美食就是要進胃裡才開心。”
江以寧臉蛋紅潤,眼眸星亮,抬眸看人時彎翹的睫毛將眼睛襯得更大,叫人不自覺就被他的眼睛吸引。
他眨眨眼睛:“那我還好看嗎?”
蕭寒錦微微詫異:“你這是知曉自己本就好看嗎?”
江以寧滿臉理所應當:“這是什麼話,家中有鏡子,我每日都要照,自然知曉自己長得好看!”
“厚臉皮。”蕭寒錦偏頭親他。
“就厚就厚就厚……”江以寧貼